峰哥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东社,陈亚东社团。”
那不是一群学生吗?最近在开发区的学校里可谓风生水起,没想到就是他们还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对方显然不想给他太多的时间考虑,刚说完,黄毛又横扫一棍,直取‘峰哥’脑袋。来不及细想,峰哥急忙压低脑袋,钢管挂着呼啸声从他头顶掠过。若他反应在迟一秒。这一棍足以让他爬不起来。
然而,在他低头下去的那一瞬间,黄发青年知一扫落空,一步跨前,提起膝盖垫他下颚。下颚是人体骨骼的脆弱部分,连接着中枢神经,要真被击中,起码也得晕过去。虽不致死,但和任人宰割没多大分别。
‘峰哥’大惊,下意识地侧过头,黄发青年没击中他下巴,一膝盖顶在他耳朵上。‘峰哥’只绝得耳边轰轰隆隆的响,脑袋里顿时一片空白。
黄发青年没有手下留情,趁着他没反应过来之际,一脚踢在‘峰哥’小腹上。‘扑’一声闷响,‘峰哥’倒地,体内只觉翻江倒海,一时间气都喘不过来。等他理智恢复过来,只见黄发青年钢管高高举起,作势要劈下去。峰哥面带骇然之色,再想躲开已经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它落下来,这一刻,峰哥的血液都快凝固了。
“住手!”在他危难时刻,站在其后的消瘦青年开口叫住黄发青年。
黄发青年似乎并不意外,早作好停手的准备,钢管在峰哥额头上停下来,压住了几根头发,还没伤到他。
此时,纵观旱冰场内,‘峰哥’的人手已全被打翻在地,横七竖八躺在四周,抱大腿挽胳膊地哀嚎,弯曲的钢管散摆在地上。整个过程还不到五分钟。再瞧‘峰哥’,再也没有了开始时的傲慢,见消瘦青年提着钢管向自己走过来,顿是一哆嗦,颤巍巍道:“你,你想干什么?”
消瘦青年到‘峰哥’跟前站立说道:“现在,我给你两条路。第一,带着你的人立刻混蛋,并祈求上苍以后不要在碰到我。第二,你们可以留下来,大家伙做个兄弟。我给你五分钟的时间考虑。”
‘峰哥’恶狠狠地看一眼青年,揉揉耳朵,缓缓从地上爬起来。带着底下人就要离开。他想:今晚我他妈是认栽了,等明日找些兄弟,再把场子抢回去。
就在他快要踏出大门时,消瘦青年的声音又在他背后响起:“你们可要想清楚了,世上没有后悔药卖。机会只有一次,一但选错,后悔莫及啊!”
‘峰哥’一惊,停住了迈出的脚步。又缓缓收了回来。对方这算是警告吗,他真的那么轻易放自己离开吗?显然是不可能,也许自己前脚刚迈出去,他们就会在背后下黑手。
‘峰哥’犹豫不决,转过头,直勾勾地看着消瘦青年,这群人中,他显然才是老大。希望能从他身上看出一丝破绽。
良久,他失望了,对方镇定自若,他问道:“你叫什么?”
“陈亚东。”
果然,‘峰哥’上前说道:“你知道群英会么?我有大哥可是在里面混的。”
陈亚东一顿,没想到这小混混和群英会还有关系。目光如炬,一眨不眨地盯着‘峰哥’,好像有一种特殊的魔力。‘峰哥’极不自在,或者说,他在胆怯,在陈亚东的目光似乎可以洞穿他的内心,自己仿佛就*裸站在他面前,任何秘密都藏不了。
见状,陈亚东回收目光,他现在可以肯定,‘峰哥’所说的大哥和他不是很熟啊。
“呵呵,群英会,真是吓人啊!那你知道我爸爸是谁吗?”
‘峰哥’侧过头,看着那说话的人正是黄毛,心中有一丝畏惧。
“我叫袁宏,天新帮知道吗?我爸爸叫袁天虎!”
呀!袁天虎,那不是天新帮的元老人物之一吗?在开发区混的,无人不知。没想到这青年竟有如此背景。但他也是屈膝他人之下,那不是说,一旁叫陈亚东的青年更可怕。难怪他们能如此快速从开发区崛起。
在他暗自猜测时,陈亚东开口说道:“给你们考虑的时间,还有一分钟。”
‘峰哥’看一眼陈亚东,牙关一咬,郑重说:“东……东哥,我孙翔峰以后愿意追随你。”
有了峰哥表态,其余青年也跟着说:“我们誓死追随东哥。”
很可笑,一群年长混混的向一群年小的学生俯首称臣。它反映的这就是社会,实力代表一切。
陈亚东笑道:“很好,从今以后我们就是兄弟了。我不敢保证带给你们荣华富贵,但只要有我陈亚东一口吃的,就决不会饿着大家。”
陈亚东不擅长说煽情的话,见一群人愣在原地盯着自己,提高音量说:“还傻愣着做什么,赶紧把受伤的兄弟送去医院……”
众人如梦方醒,七手人脚地扶着同伴去医院。
此后,在袁宏的帮助下,孙翔峰以阳光旱冰场为据点,开始吸收周边游荡的混混。东社的成员从学校学生向社会上的无业青年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