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婕来的时候孟晞睡得昏昏沉沉,量了体温,超过了38°,思婕给她打了针,照顾她吃了药,把她包得严严实实这才出门去和左灿交谈。
“天,小晞一身的伤怎么回事?家.暴吗!姣”
她就随口一说,没想到左灿目露难色一脸尴尬,她知道自己猜中了几分,心头一沉,追问左灿道,“怎么回事,为什么不是森哥叫我来而是你打电话?森哥人呢?这屋里的人怎么今天看着怪怪的?”
她连珠炮似的问,左灿开不了腔,这事儿太难启齿,还是等老板回来再给她解释比较好。
……
山脚下,人工湖边灌木丛中,项世元被逼到走投无路。
他倒退着,身后就是湖面,脚下沾满泥沙。
项默森烟不离手,即便是在这种时候。他一步步逼近项世元,指尖夹烟,嘴上在笑,“往后退啊,继续啊,我记得你高中时候游泳冠军!”
项世元再退一步没站稳就跌坐下去,项默森望着他,也停了步,扔掉了烟头声音陡然抬高,“让你继续退没听到!”
他慢慢挽起袖子,唇角带笑,项世元知道他这笑是危险的,手撑在地上往后挪动,声音在颤,“默森别乱来,没呢,我没把小晞怎么样……籼”
“要是我晚来一步呢?”
项默森走到他面前蹲下,随手捡起旁边半块砖,似是无意的,那块砖从他手里滑落,砸在项世元的腿上。
项世元的腿缩了一下,项默森突然站起来拿枪指着他,“你说我打你哪儿好?自己选吧,腿还是手,或者直接了断了你?”
“默森,你也说看在妈的面子上……我们同一个母亲,你下得了手么……”
“你对我老婆做那种事也下得了手,我怕什么!”
项默森甚至能想象得到孟晞在这个畜生怀里无助挣扎的样子,一定是可怜极了,两年前在西雅图,她也是那样挣扎,他项默森混蛋那一次就够了,怎能容忍他人再这样伤害她?
项默森没有原谅自己,更不可能原来项世元,可是当他正要扳动枪的时候,身后传来贺梓宁急切的喊声,“小舅你冷静!”
贺梓宁满头大汗跑过来,这是他小时候和项默森经常散步的地方,他当然熟悉,停了车沿着熟悉的路线,他几乎能找回年少时对小舅那份依赖,如此一来,他更觉得自己有责任阻止小舅犯下这弥天大错。
项默森没有回头,目光如炬盯着项世元,淡淡的问身后的人,“你来干什么!”
“小舅,我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但我们始终是一家人——当初我那样对你你也能不追究,二舅他怎么也不会……”
“你叫他一声二舅,也不怕脏了你的嘴!”
项默森笑了几声,然后说,“要是你知道他对孟晞干了些什么,估计,今天也轮不到我动手了。”
他话音刚落,贺梓宁已经极快的从他言语之间反应过来,狠戾的瞧着地上已经湿了裤裆的男人,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他,冷声问,“这话什么意思?”
“梓宁,梓宁快救我,你小舅他疯了!”
项世元以为来了救命稻草,却忘了细想贺梓宁曾经和孟晞的关系,贺梓宁对孟晞的关心不比项默森少,在他求救的时候贺梓宁走近了他,“你是不是……对小晞做了猪狗不如的事?”
“我没来得及……啊……”
伴随着一声惨叫,贺梓宁一脚踢在项世元的胸口,愤怒道,“你这个人渣!”
项默森冷然旁观,等到贺梓宁踹了好几脚,这才说,“梓宁你走,立马给我走!”
贺梓宁理智很快拉回,他对项默森说,“虽然我也很痛恨,但是小舅,我不能让你犯这种错!”
项默森沉默着,贺梓宁一句“既然你从我身边带走了她,就一定得对她负责”让他抬起头,瞧着贺梓宁。贺梓宁笑着从他手里拿过那支枪,他说,“小舅,你觉得怎样才能解气?才能帮小晞要回公道?”
项默森依旧不语,贺梓宁抹了把脸,将枪口对准项世元的手腕,“小舅,转过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