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时候把你的两个丫头带着,一会儿我让管家把卖身契给你送去。”秦太医道。
“她俩最近和我学了很多菜式,留下来照顾你们我也放心。”赫儒依拒绝道。
“本就是给你配的。我和儒仪一日里有一多半的时间在御药房,家里也用不上这许多人,你就不要推辞了。”
在来到京城快一个月的时候,赫儒依跟着齐陆离的车队再次离开了。看着渐行渐远的巍峨城墙,她怎么也想不到,原只是抱着一份希望带着小二求学,却没想到,不仅所有事情都顺利达成,还拜了父亲,赚了许多许多的银子,当然,还有一块太后赏赐的,和齐陆离一模一样的羊脂玉佩。
“姑娘,你怎么一直盯着玉佩在笑啊?”甘草问道。
“嗯?有吗?”赫儒依摸了摸脸颊,那笑容的确有些藏不住。
“姑娘,齐公子那边来说,下去吃完早饭就要继续出发了。”这时候甘松进来说道。
这是他们离开京城的第七天了。这几天下了两场雨,众人的行程也耽搁了一些。不过好在也走了一半的路了,接下来的几天,即使下雨,再过七日怎么也到彭城了。
离开京城的时候,秦太医为赫儒依准备了马车。通过这些天的相处,赫儒依发现秦太医时而是个面面俱到的慈父,时而是个寂寞的老顽童。他在京里是孤独的,在与她们相识之后,他才开始享受一种能够称之为家庭的温暖。马车充满了女儿家的气息,不得不说,秦太医的内心还是十分细腻的。
赫儒依和甘草、甘松刚要上车,齐陆离在后面喊住了她。
“小一,今儿你坐我的马车吧,我想和你谈谈泥鳅养殖的事情。”
赫儒依看了看驾着车的张则宝,然后应道:“好。”
上了马车,赫儒依安静地坐在齐陆离的对面,半天也没见他开口。
“陆离哥是想养殖泥鳅吗?”见他不开口,赫儒依只好问道。
“我养泥鳅做什么呢,从你家买就可以了,哪用得着费力自己去养。”齐陆离笑笑,“我叫你来,只是因为想让你过来而已。”
挺齐陆离这么说,赫儒依一下子羞红了脸。
“我不逗你了,想你是确实的,有话想对你说,也是真的。”齐陆离拉了一下赫儒依的手。
“什么话?”
“你呀,一肚子的鬼点子,一点防人之心都没有。今日我叫你就上了我的马车,来日可不许这么轻信于人。”
“只因为是你,我才过来的。”赫儒依嘟嘴道。
“我知道,你不用防着我,可不是每一个身边的人都不用防备啊。”齐陆离叹息一声。
“出了什么事?为什么要这么说?”赫儒依惊讶道。
“你过来看看吧!”齐陆离把车厢后面的幕帘拉开,原来这里是一个小的窗子。把窗子向上一推,就能看到后面秦府的马车了。
“你马车上居然有这个装置!”赫儒依立刻来了兴趣,把窗门拉上拉下,开始研究起来。
“小傻瓜,我是让你看后面!”
后面,秦家的马车上,车门被打开了一扇,从里面先是有一只纤纤玉手送出了一杯热茶,然后一个穿着湖绿色衣衫的女子就从里面出了来,和张则宝一起,坐在了马车的前面。
随即马车一个不稳,女子惯性向前栽去,张则宝立刻手疾眼快地扶住了她的腰,而后,那手就再没放下过,女子的脸上也洋溢着幸福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