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了,胳膊肘也开始往外拐了。”傅博润摇头失笑,却满满都是宠爱。“马氏父子死的死,逃的逃,不必出去筛选了;通知下去,由各个堂口选出符合条件的弟子送到总堂后,再进行最后的筛选。”
楚茯苓明眸微亮,“这办法好。对了,师傅,徒儿还有一事,不知当不当说。”
傅博润胡乱揉了揉她的青丝,不过几下的功夫,便将她的青丝揉的凌乱不堪。看着她狼狈的样子,傅博润笑了,“你我师徒间有何不当说?说。”
楚茯苓眼底有着触动,小时候师傅就爱这么逗她,每次她犯错;捉弄师兄师弟和其它弟子,师傅就回揉乱她的头发,以作惩罚。“师傅,您怎么还这样揉我的头发,徒儿长大了。”
“你再大也是为师的徒儿。”傅博润伸手,作势还要揉她的发丝,被她侧头躲了过去,嘟嘟囔囔的嘀咕,“才不要,揉乱了不好看。”
这一动作惹的傅博润哈哈大笑,摆摆手,“行了,行了,为师不揉乱你的头发了,好不?”
左秦川抬起手,双手五指弯曲,甚是慎重,小心翼翼的为她整理凌乱地青丝。傅博润将这一幕看在眼里,眼里的笑意愈加深。
楚茯苓揉了揉额前的碎发,点点头,“师傅,徒儿想着师门长老之位是不是还是按照以前的人数来?天赋差一些没关系,只要肯勤奋些,相信不会比天赋佳之人差多远。”
在位长老不多,反而给人可乘之机,让他们胡思乱想;马廷坊就是独大惯了,才会生出歪心思,有多几个长老相互牵制,这种情况就能杜绝。
“茯苓,你说过的问题,为师也想过;可天星门从开宗以来,长老之位一直是按照实力高、天赋佳、根骨佳、天资聪颖之人担当。突然改变这一条惯例,有些难啊!”傅博润皱着眉,脸上依旧温煦,眼里却流露出些许担忧。
左秦川不便插嘴天星门的内门事务,也就默默蹲在楚茯苓身边。
楚茯苓了然的点了点下颚,神有所感的道:“师傅,惯例是可以破的,我们不如试着给那些先天不足,后天努力的后进之士一个机会;也许能带给我们意想不到的结果呢?”
傅博润眉心紧蹙,见徒儿清澈的明眸,思虑片刻后,点头应下:“行,试试,若是不行再改;如今的社会天赋与根骨并存为佳者少之又少,天星门是到了该改革的时候了。“
“师傅,您真好。“楚茯苓一下子扑了上去,傅博润都伸出手准备接住这个从小如亲女般教养长大的徒儿了;却被左秦川眼疾手快,中途将她搂进了怀里,“茯苓,你是我的,其它男人不可以乱扑。”
傅博润嘴角抽了抽,收回手。
楚茯苓无语的抬起眼睑看了他一眼,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伸手抱着师傅的手臂,“没脸没皮的,在师傅面前也胡说八道。”语气之中满是唾弃。
左秦川面色沉了沉,望向傅博润的鹰眸冷冽了些许,却并未强求。
傅博润接受到他的冷眼,并未露出不悦之色,反而很是开心的笑了。“秦川,你出去吧!”
左秦川面容更加沉冷,不接傅博润的话,一双冷冽的鹰眸定定的望着她。
楚茯苓撇撇嘴,将脸凑到师傅背后,就是不看他。左秦川眯了眯眼,面无表情的转身出了练功房。
这一局,在楚茯苓的偏帮下,傅博润胜。
快到响午时分,楚茯苓才和师傅一同走出练功房,不出所料的是;左秦川果然等在练功房门外。
在大厅陪着师傅用过午餐,楚茯苓主动起身收拾碗筷,“师傅,您昨日受了伤,回去歇着吧!”
左秦川也起身帮着她收拾碗筷,威名在外的他,在她面前却是十足十的妻奴。
“为师这伤势不重,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你别大题小做的;你们收拾着,为师去发通知,这一次的筛选要按照新的条例来。”傅博润一边说着,一边走出大厅,待他说完,人已经出了大厅。
楚茯苓二人将碗筷收拾到厨房,厨房忙忙碌碌,人来人往;马廷坊的死,马氏一脉的弟子大半被废,似乎都没有对他们造成影响,依旧该做什么做什么。
“左秦川,你公司不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