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野兽受了伤,它可以自己跑到一个山洞躲起来,然后自己舔舔伤口,自己坚持,可是一旦被嘘寒问暖,它就受不了。
时间慢慢过去,冬天依然是冬天。只是那场雪又化了,染湿了街道。
慕世钦每天都和我在一起。他想让我搬回繁华的朝阳区,被我拒绝了。
在我坚持下,他也只好随了我。
但是他坚持要置办也家具。我问他为什么。
他却这样说“那还用问吗?这里空荡荡的,哪有家的感觉啊?”
我当时很想回他一句‘家?咱们有家吗?’
我还是没有说。
和他在一起我学会了隐忍,隐忍自己一切的痛苦,悲伤甚至是绝望。
慢慢的我变成了一个大大的气球,里面装满了不同的气体,当我觉得自己快崩溃爆炸的时候,我就会在深夜从慕世钦的怀里爬出来,蜷缩在墙角,压抑的啜泣,然后不住的抽烟。
一开始我抽的很少,我怕烟味儿呛醒他。
可是,每个深夜我从他怀里跑出过那么多次,他一次都没醒过。于是,我更加放肆。每晚都抽烟抽到嘴唇麻木,才不抽。
天快亮了的时候,我会收拾好那些仍在地上的烟蒂,然后悄悄爬回他的□□,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迎接他的早安吻。
日子就这样日复一日。我都快忘了,自己上一次真正的开怀大笑是什么时候了。
跟他在一起不是不快乐,只是压抑,压抑得呼吸都觉得困难。更别说是开怀的笑了……
我拉开慕世钦的兰博基尼的车门,看着站在车旁纹丝不动的慕世钦,微微蹙眉“不是去买家具吗?怎么不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