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憎恶,和那眼梢眉角的邪恶。
没有人知道,我的要求很低。
我不要一整片的森林,我会迷路。
我愿意、为一棵树,放弃一大片原本就不属于我的森林。
我只希望,这颗树是完完全全属于我的……
它可以不高,但可以给我一片树荫容我安安静静地休息。
它可以不语,但可以看我手舞足蹈听我肆无忌惮地歌唱。
可是我们都忘了,这个世界,唯有爱情是回不去的旅程,我们走的太快,忘了停下来,于是不知何时,当蓦然回首的时候,才惊然发觉,它已经在我们无法回走的灯火阑珊处…
三秒钟后,门开了。
慕世钦走进房间,抬头看到的是我,慵懒的躺在贵妃椅上,表情淡漠而疏离。下面跪着我的姐姐,他的妻子,瘦小的背影深深的形成弓形,岣嵝着,像无助的旅人等待着人去救赎。
“若依,你怎么在这里?”慕世钦走过来,扶起若依发现她已经满是泪水。转头望着我时,眼中已经有了浅浅的疲倦。
坚硬的城市里容不下柔软的爱情,其实,坚硬的不是城市,而是他的心。一个人能对一个人,有多大的退让和迁就,就是对他的爱有多深,如果对自己的爱,超过了对对方的爱,他就不会迁就。在真正爱的时候,没有底线,就是他的底线。
看着伏在慕世钦肩膀上的若依,我轻笑,早该猜到的不是吗?
每一次若依的示弱,都有她的目的。
每一次她流下眼泪,就代表我即将受到一次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