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折磨她,最起码他还会愿意看到她。
只是当看都不想再看她一眼时,他或许已经连恨都没有了。
没有了恨,就没有了任何关系。她就要这样空空洞洞地过一辈子,一辈子都要经受心灵上的折磨。
她屏息着走近他。他靠在座椅上,神情飘忽不定,一直手伸出窗外,手上的烟火在昏黄的街灯下亦红亦暗。
“上车。”利索简单的两个字从他嘴里冷冷地吐出来。
她打开副驾驶位的门,坐了进去,却不敢侧过脸去看他。
他扔掉手上的烟的同时,车子像光束一样飞驰出去。
一路上晚风拂啸,路边的景物像水彩画被渲染了一般,模糊不清。
活了二十几年,她从来没有坐过这么快的车。
原来他的飙车技术居然和哥哥不相上下。
而由此自终,她依然没有勇气转头去看他的脸,因为她知道此时的他很生气,但是她却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生气。
车子在一出平坦的山顶上停下,眺望远处,是一望无际的浩瀚海洋,那座无人岛在漆黑的海洋中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