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峰绮礼和吉尔伽美什两人,正以很舒服的姿势坐在祭祀室的椅子上,一楼的礼拜堂正在上演的悲情一幕可以透过二楼祭祀室的护栏看得一清二楚。
夏尔本来对言峰绮礼一手制造的无聊剧场不感兴趣,但恶魔的声音在脑海中清晰地下达了指令,他不得不正视那个人类。他从头到尾看完了礼拜堂演出的这幕悲剧,没有放过任何细节。手里拿着玻璃杯喝了一口葡萄酒,夏尔浮躁地呼出一口气。
间桐雁夜惨叫的声音震动着他的耳膜,远坂葵的死让他疯魔了,两只不断颤抖的手开始骚半边溃烂的脸。手臂上突起的血管里,一条一条虫状物在游动——说不出的恶心。
夏尔心里已经有数,第四件魔器魔虫很显然就是生存在间桐雁夜身体里的刻印虫。
间桐雁夜踉跄着朝教堂外面跑出去,看到这里夏尔犹豫了一下,放下酒杯也追了过去。
吉尔伽美什略带惊异地看着夏尔快速追上去的身影,扬了扬英气的眉,“真没想到,小宠物竟然会对这样无聊的肥皂剧感兴趣。”
“让他感兴趣的应该不是肥皂剧本身,而是男主角。”言峰绮礼冷静地下结论。
不一会儿,他们看见追出去的夏尔回到了礼拜堂,他踏着琐碎的月光走进来,抬头看了一眼二楼某个黑暗的死角处,知道言峰绮礼和吉尔伽美什都在那里。他走向躺倒在地的远坂葵,间桐雁夜以为自己掐死了远坂葵,夏尔蹲下.身检查她的身体状况,发现尚有一丝气息存在。
夏尔抿了抿嘴,沉声说道,“绮礼,过来。”
言峰绮礼没有作答,用行动回应了夏尔的呼唤,不一会儿他从楼上走到楼下,站在远坂葵的身边低头看着昏迷的女人。
“救活她。”这句话是用的很肯定的语气,显然夏尔对言峰绮礼的治愈魔术很有信心。
“为什么?”言峰绮礼蹲了下来。
夏尔看着他伸出一只手,手掌放置在远坂葵的胸口,蓝光从他的手掌心散发出来。一股清凉的气息包裹在言峰绮礼的手臂上,让人闻到产生一种舒适感。夏尔沉声解释,“这个女人是用来牵制间桐雁夜的工具,他还有用。”
这个理由不是言峰绮礼想知道的答案,他侧过头定定地看着夏尔冷静得堪称冷漠的小脸,那双垂着的眼眸里,言峰绮礼无论如何凝视都无法看清楚里面掩藏的秘密。本来对间桐雁夜毫不关心的他,突然插手这件事情,绝不是心血来潮。
当晚,下半夜,给了间桐雁夜一个人冷静下来的时间,夏尔询问过Assassin之后,走出圣堂教会,走进森林深处找到了那个男人。夏尔看到他的时候他正在哭泣,双手扶着粗糙树干,十根手指像是在树干上抓挠过,磨破了皮,树干上也都是他的血。
这些痛苦的经历让这个男人比谁都惨,苦苦支撑他走到现在的意志力就连夏尔都不得不赞叹。
听到脚步声,间桐雁夜粗喘着暴喝出声,“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