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柔道:“因为接下来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割了你的舌头!”
“啊!”张云旗一惊,瞟了一眼若柔,见她依然静静闭着眼睛,想到韩城要刺瞎他的眼睛的情形她此话必然不假,却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帮自己。
若柔道:“所以你欠我一个人情。”
在张云旗心里只要是六甲门的人都是他不同戴天的大仇敌,恨不得将他们每个人都碎尸万段。但想到邓紫轩高尚的修为,自己虽不算是侠之大者却怎么能忘恩负义,答道:“你帮我一次,我自然会报答你一次,你要我做什么?”
若柔道:“暂时我也不知道。”
“啊!”张云旗一怔,道:“你什么时候能想到?”
若柔道:“我也不知道。”
张云旗哑然:“这?”
若柔安静了少许,道:“只要你将这个人情记住就行,到时候可不要反悔。”
张云旗一阵心虚,想道:“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女人怎么会跟我讲起人情来了呢,她到底想干什么?”想毕见若柔静静地等待着他的回答,纠结起来,想到自己怎么能和大仇人扯上什么人情关系呢。
若柔冷冷一笑道:“怎么,反悔了么?”
张云旗怕她将自己交给韩城,便道:“当然不是。”
若柔道:“那就先存记着便是,不过要还想留住口中的舌头,从今往后最好不要乱说话。”
如今张云旗想该泄露的都泄露了,如何还会想再冒险,望着眼前不断延伸的马路,领悟起心法来。
两人再没多说话,安静了下来。
就这样一直到了天亮,也不知走了多次时间,走到了什么地方。
又这么走到了晌午,到了一个路边摊。
若柔下马车补了些干粮和水,便又继续前行。
张云旗见一路都是荒凉小道,走了那么长时间也不见什么大的城镇,便知他们是在故意掩人耳目的了。不舍浪费光阴,继续领悟心法来。这段时间来若柔皆未为难他,果然是他领悟心法的大好光阴。
走至傍晚时分到了一家路边小店,燎原、浮云、韩城、罗沙四人同样已经先到,还准备了一大桌佳肴等着若柔。
张云旗同样用从韩城哪里偷来的银子随便点了些饭菜。
吃饱后便又继续上路,这一路多了两辆马车,燎原来同他们乘坐一辆。浮云、韩城乘坐一辆,罗沙独自一人乘一辆。
张云旗他们的马车也换成了完好的一辆,坐在车里被封闭的严严实实,不免让人几分窒息。好在顾了个马夫,不需要他去赶马车了。
张云旗见他们同行便知是进蜀地了,心里一股淡淡的喜悦涌上心头,便是可以找机会打探绍雯的下落。不过目前最重要的还是继续领悟心法,不敢多想便又凝视静思。
不知过了多久已是第二天天明,马车还在继续前行,就好像没有尽头一般。
他见若柔和燎原皆在盘坐这打气,闭上眼睛醒继续领悟心法。
说来也奇怪,这两天来他一直想醒悟通“玄法”的第一式练功的第三句心法,却始终无法领悟透深层的奥妙。论他怎么去寻思也无法领悟通透,想道:“难道是因为我没有练会前面的心法而无法参透更深层的心法吗?”现在无法催运真力,他无法按照前面领悟过的心法练习,一阵除了心急如焚之外别无他法。无奈只好又继续领悟前面的两句心法,想尽量将前面两句捂得通彻。
可能是因为几天来一直参透心法从来没有放下心休息过,回忆领悟完了一遍“云龙三折”和“玄没功”的第一二句心法后便在不知觉中睡着了去。
醒过来时是被饿醒的,睁开眼睛已是黑夜,心头阵阵隐痛,是在责备自己怎么能睡着了那么长时间太过浪费时间。急忙想继续参透心法,肚子便是一阵咕咕直响。抬头见到身前挂着两个馒头,一阵气愤无奈。显然在他睡着之间若柔等人已去用了膳,只给他备了两个馒头。
在张云旗眼中,这两个馒头就像是一种卑劣的施舍,如何下咽得了。又回想和领悟了一遍前面的心法,确实发现有许许多多此前根本没有参透到的奥妙,特别是“云龙三折”的心法,想道:“这云龙三折第三式轻功‘云龙三折’的心法也就二十五句话,每句就七个字。短短一百七十五个字竟能隐藏着如此深奥的武功奥妙。这一式与前两式的心法联系紧密,环环相扣。难怪我至今都还没能领悟透这一式的心法,如何能领悟得了下一套‘玄没功’的第三四句呢。还是脚踏实地,一句一句的来吧。”
再次回想了一遍,领悟了一遍已至三更时分。除了又新领悟出不少新的奥妙之外,就是肚子饿的阵阵心慌意乱。
见到身前挂着的那两个馒头,不禁垂涎三尺,想道:“大仇人的施舍,饿死了我也不吃!”见若柔和燎原两眼都没睁过一下,想道:“六甲门的人个个都这么阴冷险恶,这一天一夜竟没听到他们开过一次口,真是臭味相投!”
他忍住饥饿也闭上眼睛,继续领悟起‘玄没功’的第三局心法来。
不知过了多久,已是第二天天明。马车停了稍小,燎原下马车去补了些水和干粮,便又继续前行。
张云旗想道:“真是个遥远的路途。进入蜀地便是了蜀门最活跃的地方了,他们六甲门与蜀门刀宗有如此大的仇怨,必定还会有不少波澜,我需尽快找机会逃走。”
又如此颠颠簸簸行到了夜幕,听到马车不远处传来了城镇的繁华声。
不一会儿便进了一个喧嚣的城市,张云旗想道:“一直以来他们都是走小道,为什么现在又故意进了如此繁华的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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