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缝到最后都没明白何处长说的话是什么意思,目送着何处长一步三晃离去的身影,张偲锋心里波澜起伏。他的江湖里,排名第一的是爷爷张虚谷,第二就是他自己,虽然见过陶侃、白苍,但他从来没觉得这两个长辈有什么地方能让他感觉到危险。可今天,他才发现,类似于于礼和老鳖这样的身手,身上的杀气是有质的,会让他感觉得到,可是如果陶侃白苍都是如同何处长一样,身手惊人但低调潜隐,恐怕很多他曾经见过的人就需要重新做一个估量,张偲锋第一次对自己身体传来的信号产生了怀疑。
车水马龙从昏头涨脑中幽幽转醒,对视苦笑一下互相搀扶着坐了起来。老鳖在何处长离去的时候已经被八三的人拖走,恐怕结局也好不到哪去。车水马龙环顾四周,发现之前出现的几位都人影无踪,他们虽然直接被于礼摔了个七荤八素,但仍然依稀记得,有一个声音拦住了于礼。
车水揉着还不是很清醒的脑袋问张偲锋:“裁缝,刚才那几位呢?你给没给我们哥俩报仇?那个家伙身手诡异,不是搏击术也不是武术,倒像是草原上的摔跤。”说话间,车水挽起裤腿看着自己被捏过的脚踝,一个青紫的大手印如同被画在推上一样,边缘已经有些发黑。车水倒吸一口凉气,嘴里喃喃道:“下手真狠。”
马龙有些不服气。算起来,他其实不如车水惨,车水是砸在了地上,而他至少有半个身子垫在了车水身上,没那么疼。可马龙就是有些不服气,蹲坐在地上嘴里念叨着:“早知道就不该让你一个人出手,咱俩一起上,我就不信他能一个打过咱俩,这人都丢到家了。”一边说一边揉着自己同样不好过的踝关节。
张偲锋自然知道马龙说的有道理,于礼的摔跤术看起来凶猛但最忌群殴,一直以来,摔跤都有面强背软的说法,意思就是摔跤的正面攻防能力都极为优秀,但如果被人绕到身后就会变的无比被动。哥俩的搏击术从小练起来,加上双生子的默契,如果联手,于礼恐怕无法占到现在这么大便宜,甚至会吃些小亏。
张偲锋搀起来哥俩,歉意的说:“今天这事,本来就和你们没什么关系,这害得你们受了伤,都怪我,都怪我。”车水一把揽在张偲锋肩上说:“咱哥几个就别说这么远的话了,别说来的时候是那个胖老头一看就好欺负,就是一开始就对上后来钻出来的那一位,我们哥俩也没有二话,就一个字,上!”说话间双脚跺地右手前挥,刚要做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忽然震到了脚踝处的暗伤,呲牙咧嘴的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