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一卦一震,宋老爷子说的那个时间段太过巧合,他不得不对这件事上起心来。虽然那个年月他没有经历过,可现在经过的每一件事,矛头都指向那个时候,究竟是谁在布局,他又想做些什么?现在的事情是不是还在他的掌控中?卜一卦心中疑云重重。
宋老爷子眼含深意的看了卜一卦一眼,对着古乾继续说道:“当年你离开后,所有线索就算断掉了,对方自然没有那么大的勇气真的撕破脸去子廉的凤鸣阁找答案。去过几次旁门左道的宵小之辈,可子廉没有他们想的那么不堪,虽然并不是师出名家,可宋家子弟哪有几个随便被外人摆弄的?”
说到这里,宋安面带骄傲。作为老牌家族之一,宋家自然有自己的生存之道。虽然低调,可宋家的子弟并不孱弱,比起手无缚鸡之力的某些家族的后人,宋家的尚武之道可谓一脉相传。不说宋安,就连宋子廉这种别人以为的纨绔子弟,仍然可以在京城称得上是一等一的高手。
“时间过去了一段日子,我和子廉都有些松懈。”宋安继续说道:“扇子藏好了,便以为不会出什么纰漏,凤鸣阁继续经营,而我也继续当着我官。那段时间,子廉不止一次的问我,能不能把您请回来,说对您有愧,可不知道当时是预感还是别的什么,我把这件事压了压,后来证明,这步棋走的还算正确吧,虽然搭上了儿子,可至少没有伤及无辜。”
“藏扇子的地方也在凤鸣阁里,您知道的,那间屋子里有个夹壁墙常年闲置不用,我就让子廉把东西放在了那个里面。您走之后,子廉每天都住在凤鸣阁里,就那天晚上,子廉去家里找我喝酒聊天,回来的路上,他发现一个黑影飞快的跑了过来,又飞快的从他身边消失,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没多阻拦。可等回到家之后,他才发现,夹壁墙上被人掏了一个大窟窿,而那把扇子,就在这一顿饭的功夫不翼而飞了!”
宋安说到这儿,端起茶水轻轻啜饮一口润了润嗓子继续说道:“子廉没敢报警,直接回来找到我。铺子里的东西很多,可就丢了这么一把扇子,我和他都能想明白是谁动的手。可对方没有动作,我们不能慌了手脚,于是我让他先回去看看情况,可哪想到当天,对方就等不及了。”
宋安仿佛回到了那个乱七八糟的日子,仿佛宋子廉仍然挂着那习惯性吊儿郎当的微笑同他说话,而他仍然板着脸对着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儿子指指点点。
“如果知道后来的事啊,我说什么也不能让子廉回去。”宋安慢慢的说道:“从店里跑出来的小伙计告诉我,子廉刚进门,随后就跟着进来了一大堆的警察,其中一个手里拎着一个袋子,而另外一人押着一个垂头丧气的黄脸汉子。”
“宋老板是个聪明人。”说到这儿,古乾已经大概知道了后面发生的事情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