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陆星一直没有把自己当成一个欧洲人,每天起床后,他都会对着家里那面装饰豪华的壁镜轻声说道:“我是华夏人,要记住,我是个华夏人。”
今天也不例外,包陆星从温暖的鹅毛被中爬起来,在身边那个金发碧眼的东欧妞一片狼藉的肥硕臀部上轻轻拍了拍,示意那个给了他一*的女人可以拿钱离开后,便*着全身站了起来。那个来自欧洲的大洋马自然心领神会,从桌子上将厚厚的一叠钞票揣进自己的胸罩里,麻利的套上短裙外套,飞快的消失在了这间屋子里,临走之前,还不忘记留给包陆星一个飞吻,以及几句明摆着是拍马屁的赞扬话语。
包陆星看着女人带上房门,嘴角牵起一个苦笑。这个乌克兰娘们虽然不是什么国色天香,但比起在阿姆斯特丹街头随处可见的明妓暗娼却要高级的许多,这种一夜之间就会花掉他钱包里所有现金的女人放在平时,他绝对不会叫到房间里来。一是价格实在太贵,第二,便是这种女人认识的上层人士绝对不少,万一不小心说漏了他的某些生活习惯,对他以后的工作生活都没有太多的好处。
可他实在压不住心里的邪火,那些明知道要坑掉自己同胞的做法一天天的压在心里,直到昨天同洛斜枣的交流中才疯狂的爆发出来。洛斜枣毫不留情的讽刺着他的做法,尤其是那些帮助欧洲人打压华夏人的案例,在洛斜枣嘴里,他就是新时代的汉奸卖国贼,更为可恨的是,包陆星表面上还要做出一副悲天悯人的做派来。
他不是不想解释,却在话要出口的时候忽然觉得自己擅长的辩论在此时变得索然无趣。争论出胜负又有什么用呢?仍然不能改变那些华夏人在某些官司中输得一败涂地,继而身败名裂的事实。虽然他自己知道,这些人中的绝大部分人只是肤色同他相同,厚厚的肚腩里早就装了一颗奶白色的心,可在别人眼里,这顶倾轧同胞的帽子无论如何都是跑不掉的。
推开窗子,窗外是一条阿姆斯特丹随处可见的运河。虽然荷兰并没有英国那般寒冷,可在这个多水的城市里,仍然有股子阴凉的气息不时的钻进人的耳目口鼻里,包陆星用力打了一个喷嚏,恨恨的自语道:“这该死的地方!”
刚刚走到他房子楼下的东欧女子恰好在此时抬起头来,包陆星*的上身落在她眼里充满了对她的恋恋不舍,已经将这作为客人最高评价的女人用力的挥着手,说着些听不清的话语,包陆星也只好挤出一个笑容,轻轻的摆了摆手,紧接着关上了窗户。
这也是他不喜欢欧洲的一个地方。包家不是什么书香门第,但却是少不得一丝规矩的某间河北小院,在包陆星从小受到的教育里,女子应该是温婉贤良的,哪怕是出门混生计的风尘女子,都要有着随时能立起牌坊的华贵仪态,对比起来,欧洲的生活太过糜烂了些。
“我这是在艹什么心?”包陆星自嘲一笑,他轻轻披上一件衬衫,纯棉的材质在衣领处磨出一些老旧的痕迹。这件衬衫是他喜欢的那种东西,却极少有机会穿出门去,只有在家里,才能体会到那种宛如女子温柔抚摸的触碰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