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不稀罕!”安勒勒早就清楚法哈德是什么样的人,撇了撇嘴,冷冷地回应又等了一会儿,确认了城墙下着实只有两个人,他也不想过分刁难对方,便命令弟兄们丢下个系着粗绳的柳条筐,将两名已经宣告殉国又囫囵个出现在城外的家伙拉了上来
双脚一踏上自家城头,费迪勒立刻恢复了往日骄横跋扈的姿态伸开短粗的手指冲着安勒勒点了点,大声道:“安勒勒是,我记住你了改天见了我妹夫,保证会替你请功!”
“妹夫?”安勒勒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才认出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是左帅加亚西的大舅哥忍不住又是一阵微微冷笑,撇着嘴回应道:“如此,安某就先谢过了你们两个刚才说打探到了重要军情,是跟我说呢,还是直接向大汗去汇报!”
“当然要直接向大汗汇报了!”法哈德翻脸的速度比费迪勒慢不了多少,扬起脖子,骄傲地命令,“麻烦你给我们哥俩两匹马,我们哥俩这就去面见大汗!”
“好!跟我来,这边!”安勒勒懒得跟对方计较,转身安排了几个弟兄,用快马将法哈德和费迪勒二人送往大宛王宫临行前,又刻意交代,让弟兄们速去速回,别惦记着从中分什么好处
“这不知道好歹的家伙!看得了大汗的封赏之后,怎么折腾你!”法哈德在肚子里悄悄暗骂,双腿一夹马腹,风驰电掣而去须臾,便来到了俱车鼻施汗的寝宫前
城头上闹腾了这么久,俱车鼻施早就被惊动了,此刻正冲着大相白沙儿和几名亲信臣子发脾气听闻当值的侍卫禀告说,负责把守马场的两名百夫长死而复生,并且带回了唐军的重要情报立刻命人将他们宣了进来
一看到俱车鼻施,法哈德和费迪勒立刻激动莫名如同见到娘孩子般扑过去,以头抢地,“大汗啊您的奴才可是又见到您了我们两个以为这辈子就没法回来了呢…….”
“闭嘴!”俱车鼻施用力一拍桌子,然后大声喝令“你们两个狗贼还有脸回来见我?当初调你们去协助米摩克时,你们两个怎么说的?”
“大汗,大汗,我们两个是冒死从唐营中逃回来,向您汇报重要军情的!”
“大汗啊我们尽力了是米摩克,是米摩克非要主动出击,结果中了唐人的埋伏才导致我们两个被敌军俘虏我们可是死战到了最后一刻啊!”
唯恐俱车鼻施不问青红皂白将自己推出去斩首示众,法哈德和费迪勒二人争先恐后的将马场失陷的责任往米摩克身上推俱车鼻施对老将军米摩克非常了解,根本不肯相信两个家伙的谎言然而左帅加亚西却厚着脸皮走上前,低声建议道,“他们两个既然能从唐营逃回来,也算对大汗一片忠心大汗您不如先听听他们打探到了是什么军情,然后再决定宽恕不宽恕他们!”
“是啊,他们两个总算逃回来了忠心可嘉!”本着废物利用的原则,白沙尔也出面为法哈德和费迪勒两个求情
“就凭他们两个废物,还能听到什么重要情报!”俱车鼻施肚子里非常不高兴,却不愿驳了几个心腹的面子,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沉声喝令,“听到了没有,讲!你们两个打探到了什么重要军情说出来,如果真的有用的话,我就饶你们一条狗命!”
“谢大汗!”“谢大汗!”法哈德和费迪勒“砰砰”磕了几个响头,然后你一句,我一句,添油加醋地将自己如何身陷重围依旧手刃数人,直到体力耗尽才被唐军擒获如何临危不惧,当着铁锤王的面骂其为唐寇如何被恼羞成怒的铁锤王打入死牢,又如何在死牢当中以巧计从看守嘴里套问到了唐军的真实情况,以及如何打翻了看守,从敌营之中杀出一套血路…….
“够了!”没等他们将话说完,俱车鼻施汗已经羞得面红耳赤,伸手“啪”地一拍桌案,大声叫道:“来人,给我擂鼓点将本汗要亲自带队,与该死的骗子一决雌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