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伐这才接着出去了,牵着马便要前行,此时白肃风走过来,抱拳道:“兄台这便要要走吗?”
柳伐笑笑,不愿多事,点点头,抱拳上马前行。
白肃风自不是傻瓜,否则这群山贼也活不到今天,他做事也是小心谨慎。自那日抓了那憨厚汉子,白肃风便知,柳伐得罪的不是什么普通官员,而是极为强势之辈。他也让手底下的人多有打探,刚才也让人悄悄听到了一些东西。
那日柳伐是放了他一马,不过他也帮了柳伐一次,也算两清了,他也不想让手下的兄弟陪着柳伐送死,心中虽有几分愧疚,不过当即便释然了,他要也手下兄弟做考虑的。因此走的时候,却是什么也不提。
柳伐牵着马出了山,心里一直思量今日之事,若是真被这什么天杀馆的人害了性命,却也是不值当。只是他尚无对策,只是暗中苦恼。
他现在只有一匹马,一把刀。依着那憨厚汉子所说,这几日他也只能待在荒无人烟的地方,只是柳伐也不会坐以待毙,他要活下去。他暗自咬牙,却是极为坚定。
他寻了一处僻静所在,又再三小心查探,确定没有人,便在周围设起了陷阱,他原是猎户家庭出身,狩猎山林自然极为熟悉,他又为自己安排好退路。
一日的功夫,他在这山里搭了一处草棚。在这里安静等待着天杀馆的人……
等待是最痛苦的事,天杀馆发血令的缘由也是如此,要让接令的人痛苦不堪,知道自己躲不开,只能慢慢等死,的确折磨人,至少柳伐等的十分疲惫。
他本想着调整到最好的状态来面对这天杀馆的杀手,只是他白天等,晚上更是小心,如此谁也睡不好,精神上倒是十分疲倦。
若真是应对起来,更是吃亏,只是没有办法,柳伐心中烦闷不安,如困在牢笼中的野兽一般,焦灼不安。
夜黑,风高,那种令牌上的血腥味远远的传过来,柳伐知道,他要等的人已经到来……
风声依稀,枝桠微抖。若不是远处的血腥,这微风拂过,真让人觉得舒服。只是此刻柳伐却觉得头皮有些发麻。
它是一个高手,为什么要说它。因为没人知道它是男是女,更重要的是它眼中的猩红,却不似一个人。它迷失了本性,却忘不了它的命令。
柳伐十分严肃,他知道现在情况十分危急,他埋的陷阱估计是没什么用了,那条退路也不知能不能用得到,他身子有些发冷,他将身上绑的很紧,因为风速会影响到他的发挥,他自小在山林中长大,这点道理还是懂的,天色愈发暗淡了,今夜月缺,天色也是乌云沉沉,他这几日也没有好好休息,此刻却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
空气中传来奇异的味道,这味道觉不对劲,柳伐愈发的小心,只见此时月色一暗,乌云已紧紧罩住了月亮,这空气压抑的让柳伐透不过气来,这种怪异的味道越来越浓了,只是这血腥却仿佛消失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