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青云飞和自己也跟着出了大帐,柳伐没有回头,只是出神的看着眼前的磨石岭,眼里说不出的激动,他指了指这周围,脸上一片索然。
看了许久,终于沉声道:“这些,这些原本是我们的地盘,是我们南狱百姓居住的地方,是我们守卫的地方,但是现在,我们连拥有他的资格都没有,我们甚至不能正大光明的出现在这里,若不能夺回这里,我们怎么面对死去的百姓?”
说到这里,柳伐脸上有些颤抖,脸上更是闪现着坚毅。他回过头来,看着众人,义正言辞的道:“无论如何,我们也必须打退蛮子,让他们滚出南狱!”
青云飞几人顿时脸色一整,抱拳齐声道:“末将誓死追随将军!”
蛮子们驻扎在这里,一直没有什么动静,他们就是为了牵制领上的南狱军,事实上,现在领上的士兵们已经粮草告竭,要不了多久,即便蛮子不攻破磨石岭,士兵们也定会饿死领上。
不断有斥候传来消息,领下的蛮子几乎就在柳伐的眼皮子底下,柳伐没有想到的是,这些蛮子竟然还派出了哨骑,四处游巡,不过幸运的是,柳伐麾下的斥候并没有和这些蛮子直接遭遇。
“岭下的蛮子即便不足万人,也绝对有个八千之数。”辛和的表情有些发苦。
柳伐眼睛一转,随即道:“这也可以说明,岭上的兄弟绝对不少,不然岭下也不会招来这么多的蛮子。”
“若是我们佯攻,这些蛮子会不会被我们逼出来,届时我们就有办法了。”蒋百宴看了看地图,玩味的道。
青云飞眼睛一亮,马上就笑了:“对啊,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我怎么就没有想到?”
几人相视一眼,随即都有些思索,过了许久,辛和开口道:“蒋将军说的有道理,不过还需从长计议,若是出了岔子,反而不美。”
听到蒋百宴的话,柳伐心中一动,马上就有了想法,他微微一笑:“好,好,哈哈,你们提醒我了,百宴说的有道理,但是还差了一点,若想让这些蛮子不顾一切的冲出来,非常困难,因为这岭上的南狱军士他们的心腹大患,你们来看……”
柳伐走到案前,展开了地图,,几人随即马上走了过来,跟着柳伐,柳伐指了指位置。道:“现在我们在这个位置,蛮子们在这里,我们佯攻是需要佯攻,但是这样不足以让这些蛮子全军而动,可以说,还不能触及他们的底线。”
说到这里,柳伐微微一笑:“但是,我们有青云飞,哈哈!”说着柳伐拍拍青云飞的肩,他大笑一声:“青云飞,你真是我的福将啊!”
此时的青云飞有些发懵,只是憨憨的笑着,他还不明白柳伐的意思。
此时柳伐的脸色又变了,他脸上一片严肃和认真:“青云飞混进去之后,你给我好好的放一把火,给我把他们的辎重粮草一锅端了,若有机会,把他们的大营也给我点上一片,记住务必要弄得声势浩大。”
蒋百宴哈哈一笑,抱拳笑道:“将军高明,据我所知,岭上守将骆行天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他若是看到山下的异动,又怎么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哈哈!”
说到这里,辛和二人也是一笑,这倒真是一个好机会,柳伐更是咧开了嘴。
既然是袭营,自然是晚上最有效果,吃饱喝足,柳伐便让青云飞从那几百蛮族勇士中挑出几十个灵醒的人。
不多时,青云飞已经带着数十个精神抖擞的士兵站到柳伐跟前,看到这些士兵眼中满是兴奋,柳伐微微一笑,他还是很满意的,他看着众人,大声道:“你们要做什么,知道吗?”
这些士兵都是点点头,随即齐声道:“知道,给蛮子添堵!”说着这些士兵脸上又多了几分笑意。
柳伐点点头,随即道:“对,就是给这些蛮子添堵,弄死他们!”说着自己也笑了起来,为时尚早,柳伐便吩咐他们先下去休息了。
大帐之中,柳伐有些坐不住,他想了想,又道:“八卫何在?”
话音刚落,马上八个人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相继跪倒在地,柳伐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八人,眼中闪过一丝戾气。
不多时,寒举带着四个人走了出去,剩余的三个人还守在柳伐周围。
渐渐的,天黑了下来,夜寒若冰,无月的夜晚,带着死亡的味道,浩瀚的天海没有一丝亮光,仿佛一切没有了希望,一切都如遥远的黎明一般,寒露深重,隐隐有些铁锈的气息,黑暗中,一群士兵们脸上却是一片坚毅,青云飞带着人开始朝着磨石岭下的蛮子大营悄悄的摸去。
放火这事,青云飞是十分娴熟,但是要论摸进这蛮子的大营,还是需要一些高手,所以寒举来了,这事还是他比较熟练。
“叮叮……”
若有若无的铃铛声响起,寒举却是最先听到,他的耳朵微微一动,随即他便完全消失在黑夜里。
八卫里的其他四人马上也消失了,青云飞手下的士兵也想动弹,却被青云飞一声喝令退下,一动不动只是看着八卫的动静。
蛮子的巡骑百无聊赖的在马上打着瞌睡,五人一队,虽说是巡查周围的情况,哪有一丝丝紧张的味道。
每个人脸上除了疲惫和乏味,什么都没有,也许是彼此相熟,他们也没有什么话说,只是骑在马上朝着大营的方向走着。
一步步,他们走近了寒举几人,寒举冷冷的伏在地上,默默的看着不断前行的这些蛮子,他的手微微一动,骨节也是一紧,只是在等待他们的靠近。
突然,这些蛮子停了下来,寒举纹丝不动,头上却泛出一丝亮白。难不成被发现了。
这时候,为首的蛮子跳下马来,骂骂咧咧的道:“他娘的,每天都出来转悠,真是吃饱了撑得慌,自己的地盘,还巡查个屁啊!”
随即走到一旁的草丛里,开始解开裤子,撒起尿来。
另一个也是闷声一笑,把头靠在马背上,也停下马来,开始等这领头的人,其他的人都懒得理他,只是懒洋洋的打着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