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十七听到南宫制怒的话,咬咬牙,脸色也是有些难看,昔年他也是与南宫制怒颇多交集,只是屡次输与南宫制怒,随即分道扬镳,数十年不见,二人虽是心里多有隔阂,但是南宫制怒一直还是把叶十七当做至交。
毕竟,像他们这样的人,死一个,少一个!
“说那么多干什么,欺我莽原无人吗?”
另一个手持钢枪,眼中闪过一丝寒意,他也是怒到了极点,方才南宫制怒将柴文全扔过来的时候,他的脸上被溅起不少血水,刺鼻难闻无比,此时更是凝成血痂,极为难看。
安世贤远远的看着南宫制怒,只见他将柴文全刺死在地,心中也是又怒又恨,他挥了挥马鞭,随即大喝一声:“众将士,给我杀,灭了他们!”
“咚咚咚咚……”
战鼓擂响,令旗挥动,只在一瞬间,数千铁骑便朝着南宫制怒大营杀了过来,南宫制怒看到安世贤如此无耻,心中也是怒火中烧,挥动大戟,随即看着这四个领军大将,寒声道:“看看,这就是你们的城主,厚颜无耻,丧心病狂!”
说着调转马头,头也不回的朝着营中去了。
四人听到南宫制怒的话,面色更加难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南宫制怒离去。
“呜……”
沉闷的号角声渐渐响起,在这大夜之中听起来格外诡异,如同是做什么神秘的祭祀一般。
“杀!”
还未等到莽原兵动,南宫制怒已经带着麾下人马冲了上去,此时叶若昕也是穿上一声铠甲,英姿飒爽。
十时令紧紧的护在叶若昕和柳傲身边,只是柳傲毕竟个头很小,在两军阵前,也是格外引人注目。
叶若昕紧紧的拉着柳傲,脸上也是格外凝重,她虽是不通军事,但也看得出来,对面兵马远胜南宫制怒,再加上还有数百车的粮草,想要杀出去,并不容易。
“驾,驾!”
不多时,叶若昕身边又聚集了一些人,他们严肃的守护在叶若昕的周围,脸上一片警惕,叶若昕还有些疑惑,正当询问的时候,此时南宫制怒的亲卫走上前来,微微一抱拳,随即客气的道:“柳夫人,莫要惊慌,对面贼寇,不过土鸡瓦狗,我等定能护得夫人周全!”
叶若昕微微一笑,心中有些感动,没想到在战事如此紧张之时,南宫制怒还能细心的想到她,此时她也是有些后悔了,若是她和柳傲继续待在南狱,不来尘关,或许一切都不会是这样。
“杀!”
南宫制怒一马当先,手持大戟,迎着对面的骑兵,脸上露出一分不屑,大手一挥,他的亲卫营动了。
南宫营,以南宫制怒的姓命名,营中将士,久经战阵,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战力惊天,即便是遇到最强大的队伍,南宫营也是巍然不惧。
月夜下,南宫营动了,他们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只有甲胄摩擦的声音响彻大夜,他们呼吸均匀,在别人看起来,这南宫营,仿佛不是一支军队,而是,一个人!
“咯噔,咯噔!”
安世贤的骑兵也杀到了,南宫制怒催动马匹,跑的更快了,他很少需要亲兵,因为他发狂的时候,他真的是六亲不认的。
一支大戟倒映这月光,一个大将迎着数千铁骑,他面对了整个世界!
“杀!”
最前面的仍旧是莽原似将,他们各带一支兵马,面对着南宫制怒,脸色肃然,心中一空,此时也是时候与南宫制怒拼武将谋略的时候了,一军之将,若是只拼蛮力勇武,不过只是一介武夫而已。
行军打仗,排兵布阵,才是大将所为。
“攻!”
叶十七没有太多的废话,十年磨一剑,他这十多年,做的事,用的功,只有比南宫制怒更多,绝对不会少。
他的队伍如同南宫营一般,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只是脸色肃然的看着杀过来的南宫制怒,手中的刀刃已经捏紧,听到叶十七的命令,众骑士眼中不约而同一亮,随即一同朝着南宫制怒杀了过去。
南宫制怒看到叶十七麾下的这支精锐整齐果敢,训练有素,也是不敢小觑,他一挥大戟,南宫营的将士都是脸色一变,马上又变幻了一个阵型,如同一柄锥子一般,直直的朝着叶十七扎过去。
其他三将看到南宫制怒并不从自己的方向突围,也是暗暗松了一口气,若是今夜他们真的拦住了南宫制怒,他日,他们都将会是南狱的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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