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恭声道:“确定了,而且此事皇上亲自交由少武恒安……”
少武恒勇皱了一下眉头,聂马上反应过来,随即轻轻的抽了自己一记嘴巴,有些话,少武恒勇能说,但是他不能说,他只是一个低贱的下人而已。随即又赔笑道:“皇上亲自交由王爷去办,”
少武恒勇听到少武恒安的名字,脸上不由闪过几分懊怒,哼了哼:“哼,他何德何能受如此深厚之圣眷,为什么?”
聂淡淡的笑了笑,没有回答少武恒勇的话。他。只是个低贱的奴仆而已,从他被少武恒勇收买之后,少武恒勇收容他的第一天起,他便深深的知道自己的身份,幕僚,他可以给太子大人提供情报,可以给太子大人提出建议,但他没办法回应太子大人对皇上的满腹怨气和牢骚。
深深的叹息一声,少武恒勇凄然道:“父皇这是要对付我了啊!臣不为君所容,何以立足于朝堂,何以立威于百官?罢了,罢了,我这个太子,不当,也罢,也罢……”
似是看穿了少武恒安的作态,聂淡淡笑道:“太子殿下何出引退之言?且不论太子乃皇上正室嫡长子,他日二皇子若登大宝,朝堂之上何人与殿下争锋?且说太子殿下多年来苦心培植的势力,您忍心抛却吗?太子殿下若引退,您门下遍布大夏的门生故吏倚靠何人去?还请太子殿下三思啊!”
少武恒勇深深看了聂一眼,又闭上眼,欣慰的笑道:“天下文人士子多矣,唯有聂你知我,呵呵,很好,很好。”
聂急忙躬身道:“门下不才,愿为太子殿下解忧。”
少武恒勇眯上了眼睛,有些看不清眼中的味道,他微微笑道:“聂大人何以教我?”
聂眼皮一跳,心中一凛,忙道:“不敢,门下以为,太子殿下之忧,无非天威难测,为君所不喜,而君所不喜者,一曰党争,二曰太子殿下权柄过重,但是这两样,却是太子殿下立足朝堂,号令百官之根本,不可能让出来的。如此一来,太子殿下与皇上之间的矛盾,已成死局,不可解也。”
少武恒勇不置可否,淡笑道:“嗯,继续说,勿需顾虑。”
聂瞧了瞧少武恒勇的脸色,一时却也琢磨不透他是在鼓励自己,还是压根没把自己的话当回事,想了想,聂还是咬了咬牙,将自己想说的话说了出来,只是声音放低了很多。
“……既然已成解不开的死局,门下以为,那就不必解了。”
少武恒勇闻言眼皮一跳,猛然睁开双眼,浑浊的眼中忽然闪过几丝令人惊悚的寒芒,随即又立即消失,重新恢复了浑浊的模样。
淡淡的一笑,少武恒勇平静的道:“聂大人此言何意?”
语气中带着几分阴森森的寒意。少武恒勇的反应聂看在眼里,自己也惊怖不已,脸色变得苍白,额头上沁出了层层冷汗。
跟随少武恒勇多年,他当然知道少武恒勇的为人,今日这话说出来实乃大逆不道,若是少武恒勇还没有下定决心,或者犹豫不定的话,那么他就肯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以少武恒勇的性格,自己有了谋逆之心,他便不会留一个祸患在身边牵连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