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虎虽然命令麾下的将士暂时歇息,打扫战场,但是云鼎山麾下的将士,却并没有停下来,他率领着麾下的将士死命的朝着前面杀去,已经不顾一切了。
那批乔装改扮的大夏将士没有追杀溃败的犬戎蛮骑,而是跟在犬戎蛮骑的屁股后面,也向犬戎蛮骑的第二座营寨跑。犬戎蛮骑的第二座营寨刚刚收拢住这批残兵败将,其主将还没来得及问清楚怎么回事,大夏将士那边已然故技重施,继xu 对第二座营寨使用火攻战术。
犬戎蛮骑的第二座营寨虽说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 ,但情况比第一座营寨也没好到哪去,大夏将士发射过来的火箭和火弹威力太大,首先是寨墙起火,接着,营寨里也是四处窜火。
为了救火,营寨里的犬戎蛮骑已忙得满头大汗,可先前混入进来的大夏将士又开始发难,在敌营之内与犬戎蛮骑展开了混战。
犬戎蛮骑主将还想集结兵力,消灭混进来的奸细,但这时候,大夏将士主力已于营寨外展开了大规模的强攻。
在内忧外患、四处火起的情况之下,第二座营寨的犬戎蛮骑也是一败涂地,向外溃逃。刚才还四处追砍犬戎蛮骑的大夏将士奸细这回又装成犬戎蛮骑的模样,跟随着犬戎蛮骑一同向下一座营寨跑。
由于现场的情况实在太混乱,六神无主的犬戎蛮骑也很难观察到那些乔装改扮的大夏将士和他们到底有何不同之处,双方混在一起,根本难分敌我。在外面,大夏将士用火攻,在犬戎蛮骑内部,大夏将士又安插进奸细,以此战术,在短短的两个时辰之内,竟然连下犬戎蛮骑三座营寨,杀死杀伤犬戎蛮骑无数。
正在云鼎山志得意 满,欲一口气连破犬戎蛮骑四营的时候,哪知天有不测风云,狼山岭突然起了风,鹅毛大雪在一瞬之间开始降临。
这也正是云鼎山最为担心最害怕 的。大雪一起,大夏将士的火攻战术不攻自破,其进攻的势头也被犬戎蛮骑的第四道营寨硬生生地挡了下来。
见己方难以再取得战果,云鼎山也只能感叹天不助他,传令下去,全军收兵,择日再战。在外面进攻的大夏将士主力撤tu 了,可先前混入犬戎蛮骑营寨里的大夏将士却撤不出去,不过这批大夏将士反应也很快,人们第一时间把胳膊上的布条扯下,悄悄藏起来,既然出不去了,他们就只能在犬戎大营里暂时作犬戎蛮骑了。
当然,在过后犬戎蛮骑研究大夏将士此战战术的时候也发现 了有一批大夏将士乔装改扮成己方模样,混在己方当中,犬戎蛮骑对此还做了特别的调查,调查的对象就是针对从失守那三座营寨里逃回来的残兵败将。
一些大夏将士没有准备 ,被调查的犬戎蛮骑揪了出去,可也有不少较为机灵的大夏将士在混战当中偷偷拿了战死犬戎兵的军牌,冒名顶替,顺利蒙混过关。
被揪出来的大夏将士一个没跑掉,皆被犬戎蛮骑处死,并把他们的人头挂在寨墙上,以此来警告和羞辱大夏将士,而侥幸逃过一劫的大夏将士数量也不少,足有两三千人之多。吃一堑长一智。
此战过后,犬戎蛮骑总算意识到了松木的致命弱点,此后,不管是白天黑夜,犬戎蛮骑总是会定时的为营寨浇水,让大夏将士的火攻之计难以展开。
大夏将士方面,虽说是旗开得胜,连续烧毁犬戎蛮骑三座营寨,但却无法把胜利延续下去,对于犬戎蛮骑的第四座营寨,大夏将士也做过两次强攻,可结果都是无功而返,最终,双方在狼山岭陷入到僵持状态,大夏将士攻不破犬戎蛮骑的营寨,而犬戎蛮骑也没有胆量做主动出击。
向来善打硬战的云鼎山和一向足智多谋的柳涣在狼山岭这里被难住了,二十多万大军被三十多万的犬戎蛮骑死死阻挡住。
当岳虎率领直属军大部队抵达云鼎山所在地的的时候,柳涣和云鼎山眼里满是尴尬,特别是云鼎山,擅自出兵,不听调度,已然犯了死罪,再说柳涣,身为文官监军,却也没有制止,这也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
“哼!”
岳虎拧着眉毛,锐利的目光在云鼎山和柳涣身上扫来扫去,幽幽说道:“你麾下的将士一向以虎狼之师自诩,不听调动,擅自追击,结果呢,还没有攻破狼山大营,柳大人,你身为监军,云将军该做何处置?”
岳虎的话如同一把尖刀插进云鼎山的心头,也让云鼎山有些无地自容。他老脸涨红,单膝跪地,插手施礼道:“元帅,我……”
柳涣站在一旁,也是皱起了眉头,他看到岳虎直勾勾的盯着自己,显然是要看一看自己的态度,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随即有些复杂的道:“擅自调动兵马,按律……按律当斩!”
一听柳涣的话,云鼎山脸也是有些惨白,而帐中诸将也是变了脸,他们与云鼎山也有同袍之谊,都是过命的兄弟,一看岳虎都要斩云鼎山了,他们齐齐跪倒在地,都哀求道:“元帅,临阵斩将,实在不妥啊,还请元帅三思,饶过鼎山一命,且让他戴罪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