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敏儿似乎根本就没有要回答白沧海的意思,反而是问了一个让白沧海摸不到头脑的问题,“你难道从来就没有奇怪过这沙城之中除了你之外为什么会没有一个汉人吗?”
“是啊,这沙城虽说是在你们鞑靼境内,但是自古以来,沙城因为交通便利的原因,一直都是贸易重镇,这里的商业向来发展都十分的繁荣,而且这些年来鞑靼和大明一派和谐景象,从这里两国之间有许许多多的贸易往来,怎么说这里都应该居住着不少汉人才对,难道是因为这次战争的原因?”
敏儿听着白沧海的话,脸上的笑容却逐渐凝重了起来,“是啊,这里原本居住着不少的汉人,他们都是安安分分的商人,要不是这个战争的原因,说不定他们还都过着幸福圆满的生活呢,可是这一场原本就无关他们的战争却让他们成了最初的牺牲品。”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牺牲品?”敏儿的话仿佛蜻蜓点水一般,却让白沧海更加的疑惑了,这鞑靼和明朝的战争为什么这些人会成为最初的牺牲品呢?
“当初拓谷怗儿带兵来到沙城的时候,你知道他下的第一个命令是什么吗?”白沧海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为什么自己会觉得敏儿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眼中满是说不清的伤感,“他下令让人把这些汉人统统捉拿起来,为的就是在他出征的时候,用这些人的人头做他祭旗出征的祭品罢了。”
“什么!”白沧海从没有想到过,这拓谷怗儿竟然会如此的凶残,如果说之前白沧海对于拓谷怗儿只是有着败军之痛的话,那这一次得知拓谷怗儿如此的行径,真的是激起了白沧海心中的愤怒,这种愤怒无关种族,更无关沙场的恩怨,只是因为他把根本就不应该被牵连的人牵扯进了这件事情。
“你是不是也觉得拓谷怗儿这么做太没有人性了?”就在白沧海愤怒难当的时候,敏儿的声音再次幽幽地响起,“是啊,这件事情恐怕是谁都会这么觉得的,就更别说我的父亲了,他身为这沙城的城主,他不忍心看着这些人无故枉死,于是他便去乞求拓谷怗儿能够放过这些人,可是…可是父亲他的宅心仁厚却被拓谷怗儿那个小人当成了是投敌叛国的叛徒,于是我们一家人便莫名其妙地成了鞑靼的罪人,拓谷怗儿更是下令要将我们一家全部抓捕,在他出征前,和那些汉人一起做了他祭旗的祭品。”
白沧海能够从敏儿的语气中感受到那种感觉,这种悲伤狠狠的刺痛着白沧海的内心,他不知道远在沙城中,竟然还有这样宅心仁厚的人肯为异族的人说话,只是这下场实在是……
“上次你说要等的人就是拓谷怗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