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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滨看着前倨后恭着带着张远他们离开的周士通,目露凶光,皮笑肉不笑着,阴阳怪气的说道:“他周士通再是太监起家,在上面也有人可以走动,轻轻松松花点钱就成了馥城的天,来到馥城简简单单的大发其财,比我等这些个作困馥城,安于享乐的人要好!”
其他两人自然听得出他其中的怨气,在周士通来了以后,这些城中的世家首当其冲,尤其曾家损失为甚,他们不是没有明了暗了想要除掉周士通,可周士通此人极为胆小,请了江湖中响当当的人物保护,朝廷之中更是打典托托的。()
相比而言,他们这些虽然挂着世家绅士之名,可出了馥城什么都不是。只要没有损害到世家的整体利益,这些世家相互之间的争斗,可一点都不比其他争斗来的简单,甚至比之战争更为残酷。
别看张远礼遇他们,但他们心里比谁都清楚,这不过是对他们所代表的阶层致意而已,若张远想要杀他们,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便是他们束手无策的周士通,这个口蜜腹剑的家伙在张远目前,也是生杀予夺,这就是实力。
傅雄面色铁青的说道:“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周士通此人小心谨慎,眼里容不得半点的沙子,如今我们到了这一步,退肯定是不能退,可看周士通的样子,想要争取到这个汉王朝将军……!”
此时,他发现他们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或者说被周士通压制的太久。忘记了什么叫做忍耐,结果看到张远他们的带来,自以为有了机会。却忽略了,周士通可不是那么好相与的,他虽然贪生怕死,胆小如鼠,可对待其他人,下手从没有软过,心狠手辣来形容都是轻的。
闻言,曾滨。李泰齐齐色变,他们相互对视,最终李泰开口道:“既然这样了,那么便不要在藏着掖着,该拿出一点实际点的东西。我们三家如今同在一条船上,那个倒霉了。其他人谁也别想好过……!”
这次。他们真的发现自己无法在装傻充愣了。谁都清楚对方不可能什么底牌都没有,能够在乱世中活下来,并不是人人都是优秀的人才,政治家,或武将,更多的只是平凡人。性格上的缺陷多多,但能够活的潇洒,手里怎么也有几手可出的牌。
“回去,再议……!”曾滨沉默了一下。冷着脸说出了四个字。
其他两人默然,曾滨打的主意,他们也在打,除了此地不是商议的地方,更重要的是回去好生的梳理一番,出什么样的东西才值当,要是随便乱出,那到时候收益不如损失,哭的可就是他们自己了。()
另一边,在离开军营以后,周士通狠狠的擦了一把汗,呸了一声,暗暗自语:‘和这些人打交道,真累,比和那群太监打交道还累,真是坑死爹了,一群杀神,动不动就把人大卸八块,不带讲理的,还好,还好你大爷我机智百出,要不真的是死不瞑目了!’
“大爷……!”李三躲在一间小屋旁,小声的呼唤道。
周士通一见李三,就气不打一处来:“李三,给劳资滚过来,劳资我在那里丢人现眼,卑躬屈起,你小子到是好,今儿个要是不给劳资带点实际点的东西,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大爷,俺腿软,软……!”李三双脚颤抖的倚靠在那里,全身已经被汗湿透了。
不知道是张远想要给他们下马威,还是刚刚打完仗,那些士卒一个个血腥气味冲天,弥补在整个馥城中,那杀气汇聚在一起,阴冷的比寒冰还要刺骨三分。那些个没有见过大场面的普通百姓无不面色雪白,铁青,战战兢兢,脚软的连动都无法动一下,有甚着更是被吓的屎尿齐流,当场软到在地。
“你他妈也就那点胆子,给劳资过来!!!”周士通见李三这么不堪,终于是舒了口气,他也是被吓的冷汗湿透了衣服。
这种感觉,没有见过的人决然体会不到,那种杀气是多么的可怕,一个人只会让人畏惧,躲避,可成百上千人集中在一起,那种避无可避的感觉,那种宛如实质性的感觉,普通人见了,数天乃至十天半个月都做恶梦的也是正常。
李三被这一骂,哆嗦了一下,鼓起勇气,战战兢兢的走了过来,掐媚的道:“大爷,都准备妥了,您放心,最近从交口城那里逃了一群难民,漂亮货色不少,小的把里面最漂亮的十三个挑了出来,听说是一家世家小姐和丫鬟,顶个顶的,比天香楼那翠姑还美三分!”
周士通眼睛一亮,随即呸了一口,道:“真他娘便宜了那群汉军,送去怕是得玩残了,劳资到时候怕是连喝口汤的机会都没有,吗的,如果他们不来,这人不都成了我的了吗?真是岂有此理!”
想着周士通越发的窝火,扫兴的道:“算了,不说这些了,钱都准备好了吗?各个世家都交了钱没有?告诉他们,没有交钱,等到时候别怪劳资不客气!”
‘你就从来没有客气过!’李三在心里嘀咕着,继续掐媚的道:“都已经交了,他们听话的很,小的都检查过了,到时候绝对错不了!”
周士通斜眼看着李三,吊儿郎当的道:“你小子会为他们说话,怕是收了不少好处吧,明晚天香楼,你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