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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3 作者: 紫月君

“失去某人,最糟糕的莫过于,他近在身旁,却犹如远在天边……”

天气依旧是那么冷,阳光却是那样的和煦。

晌午,太阳明朗的照着大地。

金色的阳光,洒浇在旷野和屋顶上,洒落在人们的肩膀上和脊背上。

仰望在白云陪衬下的蓝天,那些变幻莫测的白云,时而流动,时而停驻,有意无意地为蓝天添了装饰。

平视蓝天则是一望无际的素面,满眼是蔚蓝的颜色。

可偏偏在这个时候,一块硕大的乌云渐渐的遮盖住了这冬日里少见的暖光,湛蓝的天空也逐渐变得暗黄……

看着眼前怀抱婴孩的女人,寒忆儿在熟悉不过了。

一次的相遇是在那平民区的胡同口,自己等待云傲天和天天之时与她所见。

二度的相见,仅仅是在照片之中,那张照片即是云傲天与她一起合照摆放在紫色房间的留念。

眼前的女人是云傲天的原版未婚妻,也是自己这个影子的真身。

低头望着脚下的影子,才赫然发现乌云已将那给自己生命力的阳光遮挡住了,倒影也逐渐变得模糊了起来……

抓不住时间的流逝,斗不过上天的捉弄,一切都来的太快。

来不及消化今日的余温,来不及体味升华的幸福,只能眼睁睁的令爱如流砂一般从手缝中一点点的逝去……

等待吧……

早已决定李忆儿的出现后静静等待了,只是寒忆儿未曾料到这份等待竟来的如此之快……

“忆……儿……”当云傲天看到自己曾经爱过也恨过的新娘就站在眼前之时,神情瞬间陷入了呆滞之中。

她变了……

曾经的花容月貌,已不复存在。

留下的,只有那憔悴不堪的脸色和空灵无光的双眸。

仅仅两年的时间,就将她折磨成这样,她到底受了怎样的苦?遭了怎样的罪?还是……

心中的哀伤将她折磨成这样的呢?

在不知李忆儿出走的真相之时,云傲天曾幻想过若与她相见,是该奚落她?还是该无视她?

在得知李忆儿出走的真相之后,他曾幻想过若与她相见,是该向她道歉?还是该用情还她一生?

然而此刻真的与她相见,他却已不知该用怎样的心情表达自己的心了。

心像是被掏空了一般,两年前以及两年后她的外貌反差,另他心疼极了……

“你……”抱着婴孩的李忆儿一动不动的站在墙根下。

今天的到来,自己只是想将那一万块钱还给他罢了,因为自己不配要他的钱,不配……

两次的逃避都已躲过,为什么这次却没有逃避过去?

算了,自己还是别在说谎骗自己了。

明明今天来的目的就是想看到他的,现在满意了么?

李忆儿哀痛又自嘲的在心中不断的责备着自己。

这两年来,她无时不刻的想他、念他。

白天即便干活多辛苦,梦中只要与云傲天相见,次日,她都觉得昨天是那样的美好。

两次躲在暗处窥视他,才发现真实的他比梦中他,更加另自己渴望。

终于,她无法奈按住自己的思念,不知不觉的跑来了云家,还钱是假,想看到他是真。

可是,她真的没有想过,要他见到自己!!!

现在该怎么办?该如何收场?

搞不懂,自己那么爱他,两年前又为什么会离他而去呢?

李忆儿不解的在心中问着自己……

时间一秒,两秒的过去了,他们三个成一个三角状的站在原地谁也不曾动过。

明明那片阴云已经散去,为何他们三人的身影仍旧阴暗无光呢?

一阵狂风卷起,地上的雪花被席卷的漫天飞舞,四周别墅悬挂的风铃声霎时发出剧烈的悲鸣声。

“哇……哇……哇”李忆儿襁褓中的婴孩痛哭不已,这一静止的景象被彻底打碎了。

来不及半点犹豫,李忆儿慌张的左顾右盼了一下,抬脚就跑。

她的脚下就仿佛牵动了一根无影的丝线一般,云傲天的脚步也动了起来:“忆儿!”一声呼喊,他快步的追赶着。

而寒忆儿仍旧站在原地,无法动弹半步……

“妈妈!”怀中的天天,伸出小手奋力的想要挣脱开她的怀抱,小腿不经意的瞪塌着她的小腹:“妈妈!!”

呵呵,现今自己才知道,天天名叫云傲天的原因了。

是因李小姐太过思念傲天了吧?才会将收养的孩子当成他的化成,已解相思之苦。

谁曾想,自己和傲天却意外的将她唯一的“小小依靠”夺走了。现在自己又“束缚”着小傲天去找妈妈。

真自私……

缓缓的将天天放下,在松开手的那刻,天天就像离了弦的箭一般,头也不回的奔向了自己的妈妈。

她苦涩的一笑,先是看着云傲天去追赶李忆儿,在又看着天天去追赶李忆儿,虽是正常的事,可为什么自己的心却是如此的痛呢?

好怕,好怕有一天自己像水中的倒影一般,主人离开,自己也不复存在了……

泪水逐渐充斥着她的眼眶,本该庆幸李忆儿的平安无事。可她却又惧怕,真身的到来,即是她该离去的时刻……

“忆儿!”云傲天不停的大喊,在跑了十几米之遥的时候,伸出大手他终于牢牢将抓住了她。

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李忆儿空洞的双眼霎时侵满了泪水,不助的问自己……

为什么要怕他?

为什么要逃避他?

以前自己不是每次见到傲天的时候,都会扑向他的怀抱吗?现在自己是怎么了?

脑海渐渐变得混乱,她感觉自己想起了什么,又忘记了什么,唯一知道的是,这只抓住自己的大手是真实的。

时间又停止了许久,云傲天的双眸渐渐充满了哀伤,她的身型已变得骨肉如柴,臂弯仿佛一折就断。

不想知道她这两年到底受了怎样的苦,也不想知道自己的自私到底给她带来了多大的打击,过去的事情已无法挽回,那么自己可以再用两年,二十年来弥补她所受的一切痛苦。

缓缓松开了她消瘦的臂弯,张开双臂快速的从身后将她单薄的身体拥入怀中,哀求又痛苦的呢喃着:“不……要在走了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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