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爷站了起来,朝太子拱了拱手,“殿下,是微臣教女无方。”女儿是昏迷着嫁来东宫的,想来她昏迷后的事是太子与她说的,太子能知道也不足为奇,女儿在家的时候身边伺候的人有太子的人在,更何况,今日萧夫人就在场,萧侯爷萧夫人夫妻两人和太子殿下又是极其亲厚,所以女儿这么说一点都不奇怪。
说着,江老爷把事情仔细说了一遍,又把江雪润画的画像拿了出来双手呈给了太子,“殿下,这是那不孝女画的那送信人的画像,还希望能帮到殿下您。”
“多谢岳父大人亲自走一趟。”太子伸手接了,打开画像看了眼,也是不认识的,然后又递给了江雪影。
江雪影接了过去仔细看了看摇头说道,“我从没见过。”
太子看向江老爷问道,“江雪润姑娘她还有没有说别的?”或是隐瞒了什么?
“是微臣和内子一起审的那孽女,她应该是真的不知道这写信的人是谁。”江老爷说道。
太子点了下头,目光看了眼江雪影手里的画像,“只怕这画像的人已经不在人世了。”
既是要对付他们,那幕后之人怎么会留一个大活人等他们去找呢?
江老爷皱眉,“那……”
“没事,这边查不出来还有其他的地方可以着手呢。”太子说道。
江雪影没有问江老爷他们会如何处置江雪润,左右回头她是会知道的。
天色已不早了,今日又是女儿女婿的大喜之日,所以事情说完了江老爷就准备告辞回去。
太子起身送他到了门口,又吩咐了人送他回去。
送了江老爷回来后,太子与江雪影说道,“虽是姐妹到底你们两个也是多年没有见过了,她会被人利用也是她自己居心不良,所以你也不要太难过了。”
江雪影神色淡淡地说,“我倒也不是难过,只是心里有些不舒服罢了,我虽与她不是很亲厚,然后也从没有为难过她,更没有因为我是嫡出是姐姐就会奚落她过,只是没有想到她如此令人寒心,明知道自己的姐姐有危险,然她却一个字都不与我们提,选择了和外人合谋!”
难过吗?
当然是有的,虽姐妹感情不深,然到底也是嫡亲的姐妹。小时候也曾一起跟夫子读书,一起学个女红,一起在长辈膝下嬉闹过。
她也知道她这个庶妹的,仗着那一张脸就心高气傲的,没有想到她竟然看上了太子殿下!
“别胡思乱想了。”太子说道,“早点休息,明日一早起来还去去拜见父皇,还要祭祖呢。”
大晚上的,又是他们的大喜之日,她也不想继续和太子殿下说另外一个女人!不过歇息——江雪影脸颊泛起了一层粉色,“嗯。”
现在是他们的洞房花烛之夜——如此想着江雪影心砰砰砰剧烈地跳了起来。
……
翌日,京城又戒严了起来,是因为昨日太子殿下与太子妃娘娘大婚的时候,有人意图下毒谋害太子妃娘娘。
宣仁帝也下了令,让刑部等全力配合太子殿下彻查此事。
于此整个京城又风声鹤唳了起来。
虽是嫁入了皇家嫁给了太子殿下,不过归宁的当日太子殿下还是亲自陪了江雪影回江宅。
江雪影也因此从江夫人那知道了江老爷将怎么处置江雪润的决定。
身为江家的女儿江雪影当然知道族规的严厉,不过她也没有为江雪润求情。
江雪润可以不顾她的危险,这样结果是她咎由自取。
接下来没两日就是八公主信阳公主出阁的日子,不过因为有人要毒害太子妃的事,所以信阳公主的大婚也就低调了很多。
因为驸马外放,所以归宁后的翌日,信阳公主便随驸马离开了京城去外地。
日子也越发的炎热了起来,到了六月底经过数日的彻查,事情终是有了结果。
原是二皇子的人做的!
因为二皇子惨死,追随二皇子的死忠便回了京城来想寻机报仇,只是东宫和侯府都守卫森然,他们一时也无法下手,所以就把主意打在了江雪影的身上,因为江宅这边守卫也严,所以他们便只能从江雪影要用的东西和江家下手,二皇子经营这么多年,内务府那边自是有他安插的钉子。
为了保险,他们还准备另一手,就是挑拨和怂恿江雪润,若是毒没有下成那江雪润就是他们的另一步棋——江雪润国色天香,又心气高,稍怂恿撩拨一番,她自就会心动,就是内务府这边的毒没有下成,那他们还给江雪润准备了淬了毒的毒针。
因为涉及到江雪润,关系到江家的声誉,所以这案子也没有公开审,太子亲自负责的。
不过他也没有瞒着江雪影。
江雪影知道了他们还给江雪润留了东西,当下是沉下了脸,立即把消息给江老爷和江夫人送了去。
江老爷和江夫人气得不行,江老爷直接就气得拿了鞭子把江雪润抽得剩了一口气。
……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气炎热的原因,宋暮槿这几日来都觉得燥热得很,恨不得每日搬盆冰随身带着走,同时也觉得容易疲倦得很。
这日萧殊傍晚回来后,就与宋暮槿说了那事情的结果。
听了他的话后,宋暮槿喝了一口酸梅汤说道,“子砚,你绝不觉得这手法有点熟悉?跟以前谢皇后算计我们的时候很像啊?所以,是不是其实不是二皇子的人做的?而是另有其人?”
“我和五哥也有这种感觉,只是他们一口咬定就是他们做的,而且又不怕酷刑,而线索到他们这里就全部断了,再往下查什么都查不到了!”萧殊一边跟她说,一边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担心地看向她,“今日还是有点热啊,明日让太医过来给你把把脉吧?”
一旁的多多学着萧殊摸了摸了宋暮槿的头,又摸了摸他自己的头,“娘,请太医!”
“我的乖儿子哟!”宋暮槿笑着把他楼到了自己的怀里亲了一口,然后抬头与萧殊说道,“没事,我又没哪里不舒服,是太热了。”
“你一连几日都有些发热,不行,必须看太医!”萧殊抬手又摸了摸她额头,又把多多抱了过来,面色凝重说道,“明日就请太医过来给你把把脉。”
“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