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范,你……没事吧?”
不能不说,范扁连续的遭遇,真的是让人感到了同情。先是他负责希望小学的建造,然后失火,他副乡长的职务被撤职。
导致他终日疯疯癫癫,好不容易恢复了神智。他终于勇敢的面对那个残酷的现实,他刚是重拾起自己的心情,要好好的干上一番事业,看如今眼前鱼塘的遭遇,必定会将他打击的不小。
“我……没事。我只是很不甘心,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难道是我们老范家祖宗藏错了地方嘛?”
噗嗤的一声,范扁一句话都没有说完,他一口老血随之喷发出来,他顿时感觉了一阵天昏地暗的眩晕,人瞬间栽倒了下去,一副不省人事的样子。
“孩他爹,呜呜……”
范扁家婆娘,见着自家男人一头栽倒下去,她居然是给惊吓的呜呜哭泣起来。
“大嫂,老范他没事,他只是一时的气血攻心,无法承受住打击。放心吧,有我在,他不会有什么事情。”
张凡抚慰了一下妇人,随之赶紧蹲下,一把手狠狠的掐上了范扁的人中,不出一会儿,范扁果然是悠悠睁开了眼睛,只是他的一双眼睛,完全还是一片呆愣,似乎他此时是一瞎子,眼珠子一动也不动。
无奈,张凡唯有是叹息了一口气,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下,对着他说道:“老范,居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无可挽回。你也不至于那样悲伤是吧?我们活着的人,只要不是天塌下来,不管日子是如何的艰难,生活是多么的痛苦,只要还有一口气在,那么你就得扛着。你仔细想一下,寻常中是否得罪了一些人?我发现,你这鱼塘是给人投毒了,所以那些鱼儿才会成片的死去。”
“投毒?可是我……”
范扁终于是有了回应,张凡还担心他会跟上次一样,如果他再度经受不住打击的话,他会第二次发癫,那就麻烦了。
“我也不知道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啊?以前我……啊……我真的想不起来了。”范扁一脸痛苦的双手抱住了他的脑袋。
“算了,你先好生歇息着。我让高飞来处理这事情。”
张凡赶紧给高给挂了一个电话。高飞听了此事,挂了电话之后,他遂是匆匆赶来。
高飞是干刑警的,他一到来,很快就认同了张凡的说法,从鱼塘中捞取上来的死鱼,这些鱼苗的大片死去,鱼塘的确是被人暗中投毒所为。
“唉!这些鱼苗的死,是人为投毒。你们之前的猜测没有错误。”
高飞一番取证下来,认同了张凡的观点。
范扁目光呆愣无神,他依然是呆呆的瘫坐在地上,他家的婆娘一边在低低的抽噎,一边不停在抚慰着他。
张凡朝着高飞奴了一下嘴巴,意思便是说:还是你来把这事情跟范扁详细说一下吧。
范扁啊范扁,难道我的人生注定要一辈子的大起大落么?不不!我不甘心!一口老血喷发出来,让范扁的脑袋是清醒了不少。
到底是何人要这样跟他过不去?断人财路,形同谋财害命,他绝对饶不了那人。
高飞不愧是老刑警出身,他只是用了不到一天的时间走访,马上锁定了板棍村的嫌疑人阮玉详。板棍村距离李家村是不远,两村的距离不外乎是五里路程左右。
而阮玉详只是个老实的农民,至于他为何要往范扁承包的鱼塘投毒?此事还得往前说起,范扁还曾任凤凰乡副乡长的时候。
原来此事很简单,亦是很普通。因为一块田地的问题。阮玉详是个老光棍,他是家中的老二,上面还有个老大。老大阮玉中是个憨厚的男人。
一家人穷得家徒四壁,家中双亲父母好不容易出了一份钱,才让已经四十多的阮玉中娶上了邻村一个哑巴姑娘为妻子。
毕竟是上了年纪,另外家中又是实在穷得揭不开锅了,老大好不容易娶上了媳妇,原本是好事一件。
前后花费的彩礼不到五千块钱。
可作为家中的老二阮玉详,他因此认为父母偏心了,他同样也是四十好几了,为何偏偏给老大去媳妇?反而冷落了他这老二?于是他便是闹着要分家。
家中人口单薄,田地也是不不多,而老二阮玉详则是看中了唯一的一块水田。
可家中的爹妈是不乐意了,他们自是认为老大已经结婚,居然是要分家,那么来年的时候老大媳妇很有可能会产仔,家中就这么一块水田,自然是优先给老大留着了。
最终,这老阮家因为一块水田的归属问题,终日农闹得不可开交。于是他们绝对让外人来公断,评评理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