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郝帅将番天印坑到手后,负责保护他的两名保镖总算是发现他们要保护的对象是一个什么人了。
他x的,这分明是一个人间祸害啊!
他不去害人就烧香拜佛了,谁还来害他?
一名保镖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将今天一天发生的事情跟郝洁雄汇报一下,顺便再要求提价,以前的合同可没说过这个正主儿是这样的货色。
虽然说保镖事先不挑单子,但凡事都有例外,哪怕郝洁雄不同意涨单,至少也可以通过他给郝帅施压,让这个家伙不至于这么调皮,以至于给他们增加保护难度。
杀手和保镖就像矛与盾,很多的时候两者之间的技战术水平其实不相上下,甚至有时候保镖的能力还远在杀手之上,但杀手一次刺杀不成功,他们还有第二次,第三次机会,但保镖只要失手一次,那他们的职业生命就永远结束了。
而且在战场上,进攻的一方永远是占便宜的,他们可以选择在任何一个时间任何一个地点从任何一个角度下手,而防守方却是所有时间所有地点所有角度都要考虑到位,两者之间的付出完全不成正比。
这也是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要做郝帅的保镖,那当真是这个世界上一等一的苦差事,而且还不能明里露面,随时还要提防着被郝帅反过来坑一把,被坑了还不能做声,只能打落门牙和血吞!
惨呐!天底下还有比这更惨的事情么?
郝洁雄人如老年,很注意养生,有中午午睡的习惯,喜欢在两点钟开始睡到三点左右,保镖回来向他汇报的时候,他刚刚起床。
在香格里拉的总统套间中,郝洁雄坐在宽敞的客厅中,他穿着一件真丝睡袍,一边品尝着郝文菁为他冲泡的太平猴魁,一边听着保镖说着今天的见闻。
郝洁雄听着保镖的抱怨,面上带着淡淡的表情,不置可否,只是时不时的点着头,嗯嗯的说着,一旁的郝文菁和叶丰、袁浩则小心翼翼的坐在一旁,不敢说话,只有在听到有趣的地方,郝洁雄微微一笑以后,他们才敢笑出声来。
郝洁雄在听完郝帅“巧计骗走砖料”时,他才哈哈仰头大笑了起来,倒是让之前说话的保镖有些尴尬:这老头子好像对自己孙子的做法不仅不反对,反而很欣赏啊?
郝洁雄的确是十分欣赏,他笑吟吟的对郝文菁说道:“文菁,听听,我这个乖孙可比你当年强啊!”
郝文菁笑道:“我哪里能和他比,这可是孙悟空一样的人物。”
郝文菁到底老辣,这一番话,话中藏了几层意思,有褒有贬。
孙悟空是石头中蹦出来的人物,没有来历,没有根基,无法无天,狂放不羁,目无法纪,结果大闹天宫,而郝帅现在也有点像这样,凭空空降到郝家中,谁能知道他会不会像孙猴子那样,大闹天宫?
但同样,孙猴子神通广大,为日后唐三藏西天取经做出了巨大的贡献,这当中未必也没有夸奖之意。
袁浩虽然有些小聪明,但丝毫没有察觉出郝文菁这番话下的丰富含义,但叶丰却是察觉出来了,他飞快瞥了一眼郝文菁,暗自佩服她的说话水平,敢在这个时候出言规劝,又说得这么隐晦,这么进退自如,当真是厉害人物。
郝洁雄飞快的睨了郝文菁一眼,他知道自己这个女儿一向是一个不甘雌伏的人物,在之前几次郝帅遇刺的事件中,谁也不知道她在里面扮演了一个怎样的角色,这一番话中的潜台词,他自然是听懂了,只不过,他并不打算给郝帅戴上这个紧箍咒,而且……从郝帅之前表现的种种来看,这不是一个会被戴上紧箍咒的人。
郝洁雄笑吟吟的摆手,道:“他是孙悟空,可我不是如来佛祖。”
这一番话听得保镖暗自叫苦,心道:这以后怎么开展工作?这不是坑爹吗?
他正暗自腹诽,突然间接到了一个同伴的电话。
保镖一听,顿时脸色有些发白,他紧张的说道:“人没事吧?”
郝洁雄一听他这语气,顿时脸色就变了,蹭的一下站了起来,道:“怎么了?”
保镖放下电话,低声道:“郝帅……他……”
郝洁雄大为紧张,上前一步,逼问道:“我乖孙他怎么了?”
保镖嗫嗫道:“他,他在教室里面吐血了。”
郝洁雄大惊失色,惊道:“怎么会这样?谁干的?你们干什么吃的?”
保镖心中叫苦,他们也不能跟进教室啊!但谁让他这个时候打道回府了呢?从理论层面上来说,他们的确有失职。
好在郝洁雄给的酬劳丰厚,看在钞票的份上,保镖忍气吞声道:“是老师干的。”
郝洁雄顿时坐蜡,他目瞪口呆,吃吃道:“什么?老师?”他有点不明白,老师为什么会把郝帅打得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