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月站了起来,快步走到了门边,紧紧关注着镜子中的发展。
“尧月”开始脱衣服,另外一边肩头也露了出来,雪白晶莹的背部在墨发之中若隐若现,线条秀美,几乎要夺人的呼吸。
就连尧月自个儿都惊了一惊。
因为体内积寒的缘故,所以她终年穿着较为厚实,包裹的严严实实,几乎都不曾露出来过。
光是后面都这样了,也不知道前面如何。
尧月立时紧盯着鸣玉的表情,却见到……
他面无表情,淡紫色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波澜,仿佛什么都没有看到一样。
尧月眼眸微微眯起,这是什么表情?怎么都不该是这种反应吧?
走廊的另外一边,天帝夙笙负手,款款而来,唇边带着一抹特别的笑意。
“斩月大人,这出戏好看否?”
尧月坐回了椅子上,不咸不淡地回应,“这算什么?”
“哦?斩月大人不满意?”
尧月眸光一厉,“男主角太娘,女主角太嗲,台词做作,演技太差。这样的戏本子,天帝也好意思拿出来丢人。改明儿,你来我们临渊,我给你看看我们家魔君的待人接物,妃君更是温柔而又善解人意。他们夫妻俩一定会把你接待得很好!”
夫妻俩,这三个字,尧月故意重重咬了,生怕天帝夙笙听不出来。
天帝夙笙脸上的笑意不变,“朕听说,魔君的妃君是斩月大人定下来的?”
尧月摇头,“妃君是魔君的亲自定下来的, 毕竟以后日日睡在身边的,怎么能不合她自个儿的心意呢?您说呢?”
天帝的脸色一沉,那抹笑再也无法伪装下去了。
“既然这出戏,斩月大人不满意,不如你亲自去演一演,让朕瞧一瞧,临渊的好戏是什么!”
他忽然间张开手,尧月只觉得神魂迅速被往后吸去。
等她晃过神来的时候,听见自己清楚地发出一声娇吟。
“阿月,把衣服穿好。会感染风寒。”
鸣玉清冽的声音稳定如水,一丝颤抖都不曾有,像是冰海的朔风扑面而来,飞扑成凉凉的雾水。
可是,她现在全身好像都被火包围了,火焰在疯狂燃烧,那点冷意,带来的凉意无疑是杯水车薪,引来更高的火焰,渴求更多的舒适。
她的手,不听使唤,就连说出来的话都是让人浑身发酥的,“可是阿月好热,鸣玉,抱我,抱抱我。”
尧月几乎要哭出声来。
幻香的药性太霸道,她完全无法与之抗衡。如同在火上烤,油里炸,一寸寸的皮肤都恨不得暴露在空气中,从一切的束缚之中解脱出来。
“阿月,阿月,莫哭。我这就带你走。”
腰肢忽然被揽住,感觉到全身一轻,尧月被鸣玉打横抱起,玄色的外袍顺势将她紧紧裹住。
尧月不知道要去哪里,只能紧紧抱住鸣玉的腰肢。
呜呜呜……
无助地呜咽起来。
她修习的水灵,这样的炙烤,让她生不如死。
她在心里发誓,那只老凤凰最好不要落在自己手里,否则她要他生不如死!
“娘亲,娘亲……”
耳边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好像是桓郎的声音,尧月一个激灵,立时从游魂的状态中抽离,醒了过来。
桓郎正趴在床边上,见到自家娘亲醒过来,他欢欢喜喜地扑了过去,九条毛茸茸的尾巴绽开像是一面羽扇。
尧月勉力坐起来,全身都好像是被碾过了又被重新接到了一起一样,感觉身体的每一处都不对劲,动一下都是酸痛的。
将桓郎抱在怀里,这才发现自己是躺在了雪魂殿的床榻之上。
“娘亲不舒服吗?”
尧月的眉头一直未舒展,桓郎便以为尧月是身体不适,或者是旧疾发作了。
尧月摇摇头,对着桓郎展颜一笑,“无事。”
桓郎却腾地一下从尧月的怀里跳了出去,“娘亲这一次睡了这么久,可不能小看。桓郎这就找人来给娘亲看看。”
他四只小短腿白绒绒的,跑得飞快,很快就消失在了门槛之外。
尧月闭目修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