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二十二rì,袁肃带着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亲抵开封。
早在几天前,开封都督府内外便已经开始张罗装点,如今不仅是蓬荜生辉,就连府外大道两边都用染了红sè的绫罗锦缎进行点缀。大老远的沿着街道走到府前,人未到,心亦如感受到热闹非凡的婚庆气氛。
在开封前前后后闹腾了三天,袁肃和张镇芳分别设了好几场宴席,每一场宴席都摆满足足的一百桌。但凡这样喜庆热闹的rì子,富贵人家巴不得办的约有规模越好,哪怕亲戚朋友不够用,街坊邻里、部下侍从,也都要一一过来凑一凑热闹。
这几rì正值高兴,就连袁肃也无不避免的喝了许多酒,每次回到下榻的地方几乎都已经是醉的不行了。三天之后,袁肃又带着张涵玲来到项城故籍,虽然他在这里已经没有什么还认得的亲戚朋友,但作为项城袁氏一族,如今又是功名在身,在项城办一场宴席不算什么难事,随随便便就能请来近千位“亲朋”。
直到二十[ 八rì,袁肃才得以休息了一天,接着便迎接张涵玲北上。
反而在火车旅途期间,他才真正意义的能够松了一口气,不必再去跟那些并不熟悉的亲朋好友一一问好,更不必明明没什么亲情还要装出一副失散多年久别重逢的样子,最重要的还是终于不用在喝酒了。
摇摇晃晃的花车车厢里,袁肃睡足了一天的时间,总算才恢复了一些体力和jīng神。
这个花车是张镇芳专门定制的,就像是一个单独的卧室一样。虽然空间不大,但五脏六腑样样俱全,所有装点用度之物全是高级有档次的,并且少不了有新婚的气氛。到了晚上的时候,睡了一整天的袁肃反而有些睡不着。
他看着与自己同处一室的新娘子,虽然不像是传统新婚洞房那样穿红裳戴红盖头,但张涵玲还是显得有几分紧张,第一次与同龄异xìng独处,哪怕明知道对方是自己的丈夫,可无论如何也无法立刻适应。
二人在简单吃了一些东西之后,反而袁肃越来越放的开,他拉着张涵玲的小手坐在靠窗的地方。正是盛夏的时候,车厢中多少是有一些闷热,以至于气氛变得惟妙惟肖起来。
“下聘礼那天,听说你哭了。”袁肃看着张涵玲洁白如玉的脸颊,轻声的问道。
张涵玲微微低下了头,只是如同蚊蚋一般应了一声。
“我知道那天我没能来,一定是让你伤心了。不过你应该明白,我终归是一个军人,很多时候不得不将儿女情长的事放在第二位。你放心,既然你现在已经是袁肃的妻子,我袁肃一定会尽到做丈夫的责任。我会爱你,保护你,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哪怕是心里面的伤害。”袁肃很是认真的说道。
“那你一定要说到做到。”张涵玲抬起头来看着袁肃,声音柔和的说道。
“一定。”袁肃同样望着张涵玲,郑重其事的应道。
“其实,其实我还有一件事,一直想要问你。”张涵玲渐渐转移目光,看向车窗外的夜空,夕阳最后的余晖已经消散,天际正处于白与黑交接的时候。
“什么事?”袁肃握着张涵玲的手轻轻的动了动,他感受着张涵玲小手背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