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思宇不置可否的笑笑,毫不客气的戳破他的谎言,缓缓的道:“你不知道葡萄酒有毒?以你的性格会亲身犯险?那为什么我有事而你完好无损,别说你是百毒不侵之体,如果真是,我喂你两杯试试看!”
柳迪脸色巨变,忙赔笑着说:“我,那黑衣女子确实说过有迷药,说你欠她风流债,要惩罚捉弄!”
袁思宇挥手制止他的胡编乱造,低头望着衣服上的衣领夹,伸手把它捏了下来,然后心翼翼的摸索,片刻之后,衣领夹就分成两层,一个微的精密电子赫然进入大家的眼里,稍微有点常识的就知道这是追踪器!
柳迪的脸色再次变得惨白,喃喃自语的抢先开口:“我真不知道,真不知道有追踪器!”
袁思宇不置可否的笑笑,当然不会相信柳迪的话,以他多疑的性格怎么会相信衣领夹没有文章呢?这家伙实在狡猾,能赖掉多少坏事就赖掉,看来真要给他教训方能让他涨涨记性,否则以后还会生出事端!
陆月儿也轻轻叹息,有此舅舅真是耻辱!
袁思宇向旁边的大汉使了个眼神,大汉立刻会意的从身后抽出短刀扔在地上,寒光闪闪,异常锋利,柳迪止不住的挪动几步,目光慌乱的望望短刀,又扫视着众人,语无伦次的说:“这是,这是干什么?”
洪爷欺身上前,抓住柳迪狠狠的摔在地上,厉声喝道:“你竟然敢投毒害宇哥,还敢虚幻跑路,难道你不知道宇哥是月儿小姐的男友吗?帮着外人要自家人的命,你还是不是人?老子恨不得砍断你四肢,抛入街头!”
柳迪被摔得全身痛疼,但在关键时刻还是保命要紧,连滚带爬的冲到陆月儿身边,痛哭流涕的喊着:“月儿,月儿,救救舅,我上有柳婆婆要赡养,下有妻儿要抚养,放过我,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疯子右手握刀,眼里闪出摄人的寒光!
陆月儿毫不留情的躲开他,淡淡的说:“舅舅,你错的太离谱了,如果不是宇哥有贵人相助,恐怕现在我已经伏着他的尸体大哭了,整个柳家也会被你拖进万劫不复的深渊,念你是柳家人的份上,自断右手保命!”
听到自断右手,而不是让自己老命,无异于满天乌云之中见到希望的曙光,柳迪悲戚的脸上顿时扬起复杂的喜色,擦擦嘴边的泪水和口水,抬头望着袁思宇证实:“思宇,真的不杀我吗?真的只是断手吗?”
斜靠在墙壁上,袁思宇的面色依旧有几分苍白,默默呼吸了几口气,体内血液流动得才算是顺畅,他的眼睛盯着柳迪,没有开口说些什么,但还是看得柳迪心中一阵发毛,良久之后才微微点头!
柳迪握起锋利的短刀,却没有胆量对自己动手,在众目睽睽之下再次失去了勇气,整个人瘫坐在地上崩溃的流泪,洪爷重重哼出,踏前几步怒吼:“懦夫连自断右手的勇气都没有,竟然敢下毒害人?”
陆月儿的见到舅舅凄惨的模样,脸上闪过不忍!
袁思宇轻轻叹息,道出两个字:“洪爷,帮他换个地方”
洪爷点点头,挥手让大汉们把柳迪鸡般的提了出去!
片刻之后,隔壁的病房传来惨叫,陆月儿终究止不住的跑过去查看,只见洪爷握着锋利的短刀在擦拭,刀锋上还滴着血水,柳迪的整支胳膊被刀锋连根斩断,掉落到了地上,此刻正满地的打滚哀嚎惨叫!
陆月儿眼神些许的痛苦,随即开口:“给他找医生!”
洪爷把刀丢给手下,然后才点点头!
袁思宇依旧在病床上捏着追踪器沉思,任何东西于他来说都有价值,虽然这个追踪器差点要了他的命,但反过来也可以用这个东西要了舞晶晶的命,如果不清扫掉血色组织,未来的凶险不知道有多少!
沉思片刻,陆月儿已经回到病房,手里还端着开水,脸上虽然还有笑容但却不自然,袁思宇把追踪器收起来,免得引起她的痛苦,随即带着些许的歉意道:“月儿,我如此对你舅舅,你生我气吗?”
陆月儿轻轻叹息,宽慰着说:“你已经很仁厚了,他所做的事情死十次八次都够希望断了他的胳膊之后能够涨些记性,我已经打电话告诉柳婆婆了,柳婆婆只说了句‘柳家对不起你’就放下电话了!”
袁思宇握着她的手,心情复杂的回应:“这笔帐就记在血色之,我始终想不清楚他们竟然没有称霸黑道的野心,为什么就要置于我死地呢?谁都知道他们所谓的裁决荒唐可笑,但为什么乐此不疲呢?”
陆月儿也不清楚,幽幽冒出:“或许有其它深层目的”
袁思宇的眼神瞬间汇聚成光芒,扭头望着小龙连珠带炮的说:“打电话给周半仙,让她给我彻查刘跃生的所有资料,包括其亲人的行踪下落,我就不信找不出答案,我就不信掀不开血色组织的神秘面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