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事论事……”白幼文冷笑着点了点头:“说得好。早就听说蒋家这一任当家人言谈举止风采非常。过去沒有机会深入接触。今天算是领教。”
蒋明贤微微一笑:“客气。”
“看得出來。你们还有很多话要说。那么我就不打扰了。”白幼文四下看了看。不太自在的笑着说道:“这家饭店不大。沒想到啊。今天能聚集这样多有头有脸的人物。”
“这叫庙小妖风大。”看着白幼文在蒋明贤面前吃瘪。洪雪心情大好:“我们在这里吃饭好好地。也不知道什么地方刮來一股妖风。坏了我们的兴致。”
白幼文不愿再做口舌之争。干笑两声道:“沒有什么事的话。我们就告辞了。”
蒋明贤微微一挑眉头:“就这么走。”
白幼文以为。对方这是客气一下。想留下自己一起吃饭。既然只是客气。自然不能当真。于是他回绝道:“对不起。我突然想起來。家里还有点事。不能久留。”
“不管有什么事。把眼下这点事处理了。也花不了你白公子太多的时间。”蒋明贤指了指门外。淡淡然的提醒道:“你刚才打了洪铭帮的人。是吧。”
“对。”白幼文点点头。拿出支票簿开出一张支票。重重地拍在桌子上:“是我的手下出手太重。这里是十万元汤药费。当做补偿。”
洪雪沒有过去拿。只是伸手指了指:“不会跳票吧。”
“我白幼文不会开空头支票。”白幼文收起笔。强忍着怒火说道:“如果跳票。你只需要对外面的人随便说两句。我白幼文丢掉的面子都不值十个十万。”
“钱这方面。我倒是信任你。只不过……”洪雪冷冷一笑。一字一顿地说:“我洪铭帮又不缺钱。你知不知道只是今晚包场鬼街。我就要从腰包里拿出多少。”
“我不知道要花多少钱。更不知道原來你把整条街都包下來了。”白幼文摇摇头:“你就直说吧。到底想怎么样。”
洪雪当机回答道:“道歉。”
白幼文从小到大。对人道歉的次数用十根手指头都能数过來。但不管他怎么样狂傲。此时却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对……不……起……”三个字刚说出口。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屈辱。
“这还差不多。”洪雪满意地点了点头:“走吧。不送。”
白幼文再不说话。带着其他人径直出了饭店。外面的洪铭帮自动让出一条小路。不过很窄。白幼文一行人几乎是硬挤出去的。
白幼文不停地喊:“让一让。沒看到有人吗。快点让开。”
洪铭帮的人大抵能猜到。白幼文來头不小。刚才更是听说了。白幼文的手下煞是厉害。但出來混的人胆子本來就大。此时自己这边人数又占了绝对优势。断然沒有怕的道理。
结果不管白幼文怎么喊。洪铭帮的人都一动不动。用挑衅的目光在一行人身上逡巡着。不时还发出几声不屑的轻哼。有好几次。那个陈叔差点要大打出手。不过都被白幼文拦了下來。
等到钻出了人群。白幼文四下里看了看。发现自己还是被包围着。整条街上都是洪铭帮的成员。或远或近地看着自己这边。
“今天这笔账……”白幼文把牙齿咬得咯咯直响。良久之后恨恨说了一句:“我一定要算。”
“老二。咱们怎么就这么走。”余之谦不明白白幼文刚开始很强横。为什么到后來却让步了:“难道咱们还怕他们不成。”
“我也不想走。不过……”叹了一口气。白幼文有些无奈地说:“单独面对洪铭帮、或者沈凡蕾、又或者蒋明贤。你我兄弟不需要在乎其中任何一个。可是这三者同时凑到一起。我们不能不给面子。”
有一句话是白幼文沒说出口的。那就是这三者可以调动的力量加起來。掀翻他白幼文根本不是问題。余之谦虽然岁数不大。阅历和经验比不得白幼文。不过也能想明白这里的厉害关系。于是沒再说什么。
倒是曹正卿若有所思的提了一句:“你们注意到沒有。蒋明贤和沈凡蕾。好像不是事先约好了的。”
“对啊……”白幼文想起刚才的情景。不由得停住了脚步:“听蒋明贤说话的意思。他们好像也不是偶然碰到。而是蒋明贤知道洪铭帮要包场子。提前等在这里。”
余之谦沒明白过來。很奇怪地问:“这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