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燊兵……”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凌沧突然把嘴大大地咧开了:“听起來像‘精神病’,”
“沒错……”
“听起來,这个人挺有意思的,快给我介绍一下,”
“别着急,容我喝口水,”
“你不说也沒关系,”凌沧直觉的认定司空有又打算让自己去调查,于是很无所谓地说:“反正我可以找别人打听,”
“你能找到的那些人都很年轻,根本不认识京燊兵,”司空有这一次倒是沒装糊涂,就差把凌沧身边的特种旅成员挨个点名:“别说那帮小屁孩了,就算在整个德尔塔特种旅,知道这个人的也不太多,”
“我不信,”凌沧轻哼了一声,随后找到了郭晓宇,捂住话筒轻声问道:“知道京燊兵吗,”
“精神病,”郭晓宇颇为得意地回答道:“别说,我还真知道明海精神病院在哪……”
“我说的是一个人名,”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凌沧又问许成:“认识京燊兵吗,”
许成立即摇摇头:“我认识的人都很正常,”
王立天听到这里,马上问凌沧:“老大你是想让我们抓两个精神病來吗,”
凌沧无奈地把“京燊兵”的名字写出來,然后挨个打听,结果正如司空有所说,沒一个人知道,最后,凌沧只得向司空有服软:“你这老不死的,还真让你说着了……”
“我又沒说不告诉你,你又何必骂我,”司空有一点沒生气,反而嘿嘿一笑:“既然这样,老夫还不说了,”
“你当真不说,”
“生气了,不说了,”人一旦岁数大了,多少有点顽童心理,司空有此时有意气起凌沧,搞得凌沧很是被动,连说了好几声对不起,不过,道歉还是很管用的,司空有终于说了出來:“京燊兵是特种旅的老一辈成员了,他这个人……怎么说呢,算是人如其名,”
“什么意思,”
“一天到晚疯疯癫癫,”回想起当年的种种,司空有出声的笑了起來:“在德尔塔特种旅中,力量最强的就是他们那一批人,刚一开始,大家沒觉得谁和别人不一样,只当做彼此都是同样强悍的异能者,但慢慢地,京燊兵与人不一样的地方就表现出來了,他先是终日吵嚷,说有一个神秘组织试图毁灭世界,后來,他又把自己关在屋里,用了好几年的时间研究《圣经》……那个时候,大家全都觉得这些话非常荒诞,认定京燊兵看多了廉价的地摊小说,白日里做梦,于是,大家全拿他当精神病……”
“后來呢,”
“他还做了很多疯疯癫癫的事,但都无伤大雅,沒弄出乱子,大家慢慢地习惯了,所以不以为意,不过,后來有一次,他真正搞出乱子……”司空有说到这里,语气变得沉重起來:“他一大早找到你父亲,说司马天这个脑后有反骨、生性贪财好色,早晚有一天要反叛,不如尽早除掉……”
“继续说,”
“你父亲只是一笑置之,沒当回事,可当时在场还有其他人,其中与司马天关系好的,把话传了过去……”司空有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接着又道:“京燊兵可真是精神病,打小报告不知道挑个时间场合,也不注意是不是隔墙有耳,”
“这个人是挺有意思,”凌沧若有所思地说道:“司马天这个人,胸怀可不怎么宽广,知道这件事情之后,只怕饶不了京燊兵,”
“沒错,司马天当时差点杀了他”司空有点点头:“后來旅里集体求情,说他是个病人,劝司马天不要一般见识,司马天碍不过这么多人的面子,只得手下留情,只是把京燊兵踢出德尔塔了事,”
“我父亲的态度呢,”
“你父亲是后來才知道这件事的,想要加以干涉,无奈京燊兵离开德尔塔后不知所踪,谁都找不见了,”
“呵呵,”凌沧笑了两声,随后意味深长地说:“这个人的故事证明了一个道理,,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数人的手里,”
“哦,”
“我要是沒说错,最初的时候,我父亲根本不知道世上还有光明会这么个东西,”顿了顿,凌沧又道:“京燊兵所说的那个组织其实就是光明会,只是当时在大家看來,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都在拼命追求利益,怎么会有人疯狂到为了虚无缥缈的信仰而毁灭世界,”
“你说的大体正确,不过也不全对,特种旅知道曾有过天启之战,你父亲也听说过光明会,只是沒有具体了解,”司空有说到这里,感慨地叹了一口气:“在大家看來,不要说沒什么人有本事毁灭世界,就算有,他要一片废墟又有什么用,,直到后來,我们才知道了光明会的人间神国……”
“京燊兵研究《圣经》,其实是想更多了解光明会,至于他指证司马天,更是一语成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