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朱永贵将手的紫砂茶壶扫落在地。【。啪的一声脆响,那只正宗宜心紫砂壶摔成了碎片。那只茶壶是一个非常著名的匠师塑造出来的,价值十万。当然,朱永贵一点也不心疼,因为他没掏一分钱买这只茶壶,那是一个托他办事的商人送的。
客厅里还有朱千凝和朱东炬,姐弟俩正各怀心事地着朱永贵。就在刚才,朱永贵的心情还不算差,正商量着如何派人将凌青抓到京城来审查,就在那时一个电话打进来,他的心情突然就变得糟糕了起来。
“二叔,是谁打来的电话?”朱千凝问道。
“还有谁?是苏定山那只老狗!”朱永贵怒气冲冲地道:“他打来电话,让我不要碰田泽的女人,也就是那个凌青。他似乎猜到了我的计划,所以才打来这个电话。这算什么,这简直就是仗势欺人!”
“哼!那个姓苏的说什么就是什么吗?不就是一个副部长吗?我们干嘛听他的?我们照我们的计划进行,怎么都要为三叔报仇!”朱东炬也是满腔怒火。从来只有他朱大少爷仗势欺人,今天却轮到了他,他也才知道这种被权势欺压的感觉一点也不好受。
朱永贵却又沉默了,朱东炬年少无知也就罢了,但他却是在官场之摸爬滚打了半辈子的老狐狸。他知道苏定山手所掌握的权利,更知道华国领导层对他的器重。苏定山虽然只是一个副部长,但他的权利却比一些正部级干部还要大。更何况,苏定山还是华国利器六扇门的掌门人之一呢?说白了,苏定山这个时候打电话来是给足了他面子,人家完全可以不打,等他把事情做得差不多的时候,然后给他来个强势介入,事情会以什么结果收藏,那就不是他所能猜测的了。
“千凌,你有什么意见呢?”朱永贵着朱千凝。事实上,在朱家,做主的人是朱千凝,而不是他朱永贵。在很多事情上,他这个二叔却是要听朱千凝的安排的。
朱家的每一个子弟,每一个成员,其实都是朱家这艘航母上的零件、船员,都是为了朱家这艘航母向前航行所服务的。而这艘航母的舰长就是朱千凝,她拥有绝对的权利。
“让我想想吧。”朱千凝叹了一口气,心神不宁的样子。
“姐,这有什么好想的?我就不信了,我们朱家会连一个小小的警察都斗不过!”朱东炬窝火地道。
“够了!闭上你的嘴!”朱千凝呵斥道。
“姐……”朱东炬一下就懵了。从小到大,朱千凝就像母亲一样关爱着他,宠溺着他,从来没有对他凶过。这是第一次,他无法适应。
“为了你心的那点恨意,为了找回你所谓的面子,三叔已经死了,难道你还想把整个朱家都拖下水吗?”朱千凝训斥道。
“我……”朱东炬想反驳,但却不知道该怎么叙述他心的观点。
“你心里一定是在想,那个叫田泽的小子不就是一个小小的警察吗,怎么可能毁掉整个朱家呢?是吗?你是这样想的吗?”朱千凝一眼就出了朱东炬心里的想法,也毫不客气地说了出来。
朱东炬点了点头。
“笨蛋!事情都到了这种地步,你怎么还持有这么愚蠢的想法呢!田泽那小子似一个小小的警察,但他身后却有一个恐怖的女人在为她做事,虽然这点我们目前还没有证据,但就凭着那女人说的话,做的事,她是田泽的人,难道还需要怀疑吗?更糟糕的是,他现在是六扇门的人,我们要动他,就必须要有证据,否则就过不了苏定山和龙武那一关。就那两个人物,我们苏家根本就没有资格做人家的对手。你醒醒吧!不要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朱东炬着朱千凝,心的怒火渐渐地平息了下去。在整个朱家,他最敬畏的人就是朱千凝。这点就连他的父亲朱永权也比不上朱千凝。
“这仇肯定是要报,但不是现在,我们要有计划,更要有准备。”朱千凝接着说道:“二叔,你现在就不要去动凌青了。还有你,东炬你也不要再打那个女人的主意了。她对我而言,简直就是扫帚星,是瘟疫,你以后最好离她远点!”
“我本来已经成立了专案组,还有专门负责抓捕的人员,但我会把他们撤下来的。”朱永贵说道。
朱东炬却是面色尴尬,不敢去朱千凝的眼睛。回想整个事件,还不就是为了凌青这样一个女人才闹出这么大的事情吗?如果当初不是在花蓉市的招待所遇见凌青,他现在多半还在花蓉市风流快活,做着创业的美梦。如果不是遇见那个该死的胖子,他的人生该是多么美好啊。可是,一切都变了,这次的事件让他好不容易才在家族之建立起来的声望和威信全都扫地了,更让他成了京城贵族圈里的一个笑话。这样的事情让他感到羞愧,无地自容。
“东炬,跌倒了不可怕,站起来就好了。”朱千凝的语气又变得温和了起来。
朱东炬的心微微一暖,点了点头。如果不是朱永贵还在旁边,他都忍不住会扑倒朱千凝的怀,让她那温暖而丰满的身体和关爱抚平他心的创伤。
就在这时,朱千凝的手机忽然响了。她掏出手机了一下,却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她心猜测了一下是谁打来的电话,以及可能的目的,但都没有结果,就在铃声快要终止的时候,她滑动了屏幕上的接听键,一个陌生的声音也从手机里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