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那个就是我的位置?你会不会搞错了?”张久久没敢走过去,而是抓住徐子墨问到。
那可是第一排左手第三个位置,在这个位置的人起码也是核心首脑集团的,怎么可能是自己的呢?别说自己是初来乍到,就算是在这里混个十年八年的,也不见得有资格坐在这里吧?
“你赶紧过去吧。大会马上就要开始了,没有时间跟你解释了。这是上面的安排。”徐子墨就将张久久推向了那个方向,自己则是向台下走去,主席台根本就没有他的位置。
现在人差不多已经到齐了。主席台上更是除了他以外均已就座,第一排差不多都是五六十岁以上的糟老头子,三四十岁的只有两三个,估计都是大佬们的徒弟或者子侄。
张久久看见他名字的座位左手边儿和右手边儿分别是副会长王文海和他的徒弟穆凌峰。张久久感觉自己被放到了这个位置,应该是他们两个故意安排的。
而张久久却没有看到方德彪的身影,不知道他的师父是不是将他的位置让给了自己。主席台第一排的位置是很珍贵的,一门师徒能够得到其中的三席,已经是实力强悍的体现了。
张久久不知道的是,这个位置据算是王文海的二徒弟也没有资格坐的。王文海是硬生生的将自己阵营的一个老家伙给踢开,才换了这个位置。那个被踢开的老先生是王文海的师弟。
王文海这么做有着有着他长远的目的。师弟虽是自己不可缺少的左膀右臂,但是执掌权力的时间不过也就还有个三五年,徒弟可不一样了,不仅可以继承他的衣钵,而且有可能更进一步。
现在虽然还不是讲穆凌峰推向会长宝座的最佳时机,但是辅政大臣这样的地位,他是无论如何不会让给别人的。所以他就说服了自己的师弟,让出了一个名额,并且保住了自己徒弟的地位。
而张久久现在已经被他当成了一个棋子,现在这个后备会长接班人就是个被火烤的主儿,内忧外患现在都盯准了这个位置,将来是要被当做替死鬼的。
这是几个核心领导层的一个宏伟的大计划,叫做“李代桃僵”。
虽然这个候选人将来注定是要被送上断头台的,但是这几年他却实实在在的拥有着准太子的权利,因此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即使是送死,也要把自己的亲信推向这个位置。
王文海本来已经做好了牺牲徒弟穆凌峰的准备的,穆凌峰为报师恩,更为当年的救命之恩,明知是死,也同意牺牲自己,绝对不能让对手拿到这个角色的。
当张久久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并且核实了身份之后,他就立刻做了决定,要让自己阵营的所有人力挺张久久坐上这个赴死太子的宝座。
他相信那些本来举棋不定的中间派或者两面派,也会支持这个有着特殊身份的年轻人。毕竟张久久是一个新面孔,还没有自己明确的立场,严格来说,也是中间派的一员。
这样一来,张久久能够胜出的几率,也许比推上自己的徒弟胜算更大。权力的斗争,就是一场利益的分配。谁都不想看到别人阵营的人掌握了权力。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他们更愿意让一个跟所有人都没有关系的人成功。因为这样,起码还有捞到好处的机会。
王文海也是将政治的斗争跟人心之间的关系了解的非常通透了。今天这样的安排,就是先为张久久造一个势。
他之所以将张久久的位置安排在自己跟穆凌峰的中间,还是想极力的拉拢张久久,让他以后能够为自己所用。要是张久久真的倒向了对手一边儿,那可就真的成了为他人做嫁衣裳了。
张久久对于这些个弯弯绕是好不知道情的,即使是跟他说明白了,他也不会理解。何况到现在为止,没有一个人来给他点拨一下。
“喂,”张久久要拉住徐子墨,问个清楚,徐子墨却是根本就没有搭理他,径直向台下自己的位置走去。
张久久只好硬着头皮,在一群异样的眼光注视下,往写着自己名字的位子走去。
主席台的第二排桌面儿上都立着各个协会的名称,而没有写参与者的名字,应该是参加的只是代表,而没有明确是邀请的谁参加,只要是那个协会的人就行了,代表嘛。
主席台的第三排牌子上写的是各个省份的名字,而没有加“代表”两个字,估计是各省的大佬了。
张久久虽然在学校的时候是个明星式人物,也在球场儿上有自己的一席之地,也参加过学院里的一些重要会议,但是像今天这种场面,他却是大姑娘坐花轿头一遭。
从跟徐子墨分开,到自己的位置,最多也不过二十几米的距离,张久久却像是走到了天边一样,脑子里“嗡嗡”直响,脚底下像是踩在棉花团儿上,实在是一种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