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手机屏幕亮起,夏泽静看着短信微微变色,“我被陷害了。有人跟踪张德帅!”
胡敏愣了愣,疑惑道:“不会是恶作剧吧?”
“我哥从来不会开玩笑,对,假如你有天听到他说他喜欢男人,那就一定是真的。”夏泽静随口解释道。
“他……他好像说过喜欢张德帅……”
“那个是欣赏,不一样的……”夏泽静咳嗽几声,对着耳麦指挥了几声,又指向尸体道:“你有没有办法控制蜘蛛监控整个学校?”
“你觉得呢?有那么多的纳米摄像头可以让蜘蛛装备吗?怎么可能监控整个学校,那样成本太高了。”胡敏无奈地笑道:“可不是每个人都能够拥有像张德帅那把剑一样的能力的装备,一击制敌,剑里的毒药可是完完全全可再生的,源源不断,也不知道是怎么来的。我在想,甚至张德帅自己都不知道也说不定。”
“或许吧……有人来处理尸体了,我们走吧,我哥那边也结束了,任务失败,呵,看起来他妈还得向徐姨给那个张璐璐记上一功……”
胡敏就沉默着不说话,只是甜甜一笑,将后背的长发拉到身前,一点一点地理了起来。
张德帅的确模模糊糊猜到剑上有毒。就好像当初手表里的麻醉剂可以麻醉死华田柯几人一样,他很怀疑闻鹤竹将剑上有毒的事情给隐瞒了。
更何况闻鹤竹当初赠剑的时候一脸惋惜,偏偏又拿这把看上去普通至极的剑赠给自己,张德帅或多或少都有猜疑。
而且从拿到剑到现在,张德帅用它捅过的人都是一击毙命,捅进身体之后不超过五秒就没有了气息,张德帅要是再看不出来一些东西,就真的是一头蠢猪了。
可是知道又怎样?
眼看着身前的拳头越来越大,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刘海甚至都被拳风带起,刮得脸庞、眼睛生疼,这个时候再抽出皮带只能是被人打爆他的头。
但是躲吧,又有些顾忌。身后就是浴室的门了,张德帅毫不怀疑自己用穿墙术之后,身后的墙壁跟浴室的门玻璃都会被打得粉碎,到时候赔钱给宾馆老板还是小事情,被拉进警察局就是大事情了。
张德帅倒是不在乎警察局拘留他什么的,他在乎的是夏泽静通过人脉向市区警察局施压,到时候在无法向普通人展示异能的情况下,自己这小平民怎么也要吃些苦头。
可是眼下真的是十万火急,张德帅看着那张脸上至死方休的凶狠表情,心中也大怒起来。
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老子还就不信的,大不了让你来赔偿损失!
心中一横,手臂飞快抓向手表,凌厉的拳风转瞬而至,那个高大挺拔的身影紧接着随着惯性穿过了自己的身体。
轰!
果不其然,墙壁粉碎,浴室里噼里啪啦一阵砖响玻璃碎,整个楼层甚至都发出微弱的震荡,骚动不可遏止地从门外传来。
张德帅浑身一个激灵,一边转身,一边回想着刚刚那人从自己身体透过去的速度。卧槽!他居然还有余力,在最后才猛地又提升了一下速度。
他在留手?
张德帅心中疑惑,但却毫不犹豫地按下表把。早已被稀释的麻醉剂朝着男子的背部打去,竟然打了个空!
“……空间?”厉云光侧身闪避过像是飞针一样射向他的麻醉剂,整个人像是瞬移一般靠在了洗漱台,眼神闪过一丝疑惑跟凛然,口中冒出一句让人云里雾里的话。
“你到底是谁?”张德帅看到对方的速度,立刻放弃了反击,但他虽然立于不败之地,却也忌惮对方是在消耗他异能持续的时间,从而让自己成为待宰的羔羊。
小姐的儿子……
厉云光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听到有人敲着这间房间的房门,终于恢复了理智。
“饶你一命。”厉云光沉声道,将羽绒服的拉链拉到底,竟然凭空消失了。
我靠!打了墙就走!尼玛,留下钱来赔偿啊!
张德帅暗自腹诽,却也忌惮那个莫名其妙的人虽然使用隐形衣消失,但还有可能留在身边,只得悻悻地看了眼狼藉的浴室,打开了房门。
“怎么了怎么了?啊哟,怎么回事呀!臭小子,你在干什么?你要拆房子吗?你是白痴还是脑残?你给我解释清楚,要不然你柳三爷今天跟你没完!我就说一个男人平安夜霸占一个房间干什么,原来是来霸占别人小情侣联系感情的场地的,思想这么恶毒,单身有什么可怕的?而且你单身你也不能拆房子啊,你拆房子也不能把浴室门玻璃都敲碎啊,你敲半块下来我补补可能还能用呢,你这么……我他妈的跟你这么多废话干什么!走,走,去警察局!才十八周岁不学好,学人爆破,你哪个学校的?你们学校还教你什么了?杀人放火学会没?跟母猪玩捆绑学会没?脱掉裤子学蜡笔小新学会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