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跟玛猛一战,陈其就没有再攻打过匹播城,而是让大军在城外的军营里吃喝玩乐,除了平成的操练之外就是玩蹴鞠。这不是说陈其没有进攻的**,他比谁都急切的想攻下匹播城。因为,眼看着就快要到十一月份了,就要入冬了,能够在年前攻下匹播城对唐军的意义很大。然而,陈其也知道一点,这次玛猛率领松赞干布十万亲卫精骑中的八万来到匹播城,他的目的不光是守城那么简单,有可能的针对自己大军的一次攻击。所以,他才会在玛猛到匹播城的第二天选择主动的约战玛猛,就是想试探玛猛和他的亲卫大军的战斗力。
可是,让陈其没有想到的是,他的无心之举会让玛猛怀疑自己身边出了奸细而做出过激的决定,将匹播城的守将和土司围困在自己的府邸。
所以,当陈其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他的脸色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天助我也——”陈其笑着想裴行俭说道。
“将军的意思是?”裴行俭不解的问道。
“要是匹播城中玛猛和守军将领还有土司能够齐心协力共同抵御我们的攻城大战,那以他们现在的兵力和人数上的优势,再加上玛猛大军带给匹播城守军的士气,我们还真不一定能够攻下这座坚城,可是现在呢?”陈其淡淡的笑道,“经历了匹播城下一战的败绩,匹播城内守军和士卒士气更加的低落,而在这是他们内部又出现了不和现象,虽然没有达到兵戎相见的地步,但玛猛和匹播城的守将以及土司以及势不两立。所以,这是老天给我们一个好的机会啊!”
“将军的意思是我们要攻城吗?”裴行俭问道。
“我们不攻城,我们要静观其变,会有人替我们攻城的。”陈其很肯定的说道,“现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只要攻城,反而会让城内的守军和将领还有土司团结在一起针对我们,而我们不攻城,给他们一段想对安稳的环境,让他们自己人去窝里斗吧!”
“————”裴行俭没有说话。
陈其继续说道,“现在匹播城的情况是玛猛的势力很大,除了匹播城原本的守军之外,亲卫精骑和上次增援匹播城的五万守军都听他的调令,而守军将领和土司们是属于势力小的群体,只要他们双方都到你死我亡的地步,匹播城的守将和土司就会联合起来针对玛猛,而出现这种情况,玛猛会怎么办呢?他肯定会采取用军队镇压或者斩杀一批将领和土司,想依次达到杀鸡儆猴的效果,而他不知道的是,他这么做会适得其反,在匹播城守将和土司们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就会投降我们。到时候只要部署妥当,匹播城将不攻自破,而玛猛也会被匹播城的守军或者土司给斩杀。”
“那我们现在就这样等着吗?”裴行俭问道。
“不——”陈其肯定的说道,“你下令让亚泽城的松赞海青写份劝降信给匹播城的土司和守将,我们要利用这份信让玛猛得到土司和守将们背叛他的信息,还要利用这份信给匹播城的守将和土司们伸出橄榄枝。”
“那末将现在就去办!”裴行俭说道。
“恩,你去吧!”陈其淡淡的说道。
“诺”裴行俭领命离开。
而陈其则是将目光移向了逻些城的方向,久久不语。
这次他回到青唐城,就被北王李恪苏定方召集到书房,经过三人商议,确定了这次进攻的主次之分,那就是苏定方的大军慢慢向逻些城推进,目的只是想给吐蕃逻些城造成心理上的压力,迫使他们将精力转移到北线,而真正的要兵围逻些城的精骑是他的八万黑骑军。
所以,陈其觉得自己身上的压力很大,而他在用兵的时候表现的很谨慎,尽量的不想在大战的时候损失太多的人马。
裴行俭派人将陈其的意思传达给亚泽城的东吐蕃王国松赞海青的时候,松赞海青非常赞同,他立即写了十多份劝降信,将他们密封之后利用自己特殊的渠道送往匹播城。
而就在匹播城的守将和土司府邸被围困了的第四天,松赞海青的劝降信终于送到了匹播城的守将和土司的手中。
可是,在这个过程中出现了一丝疏漏。
那就是一名送信的使者在送信途中被玛猛的亲卫发现,当即从身上搜出了那份劝降信。
“砰——”玛猛看到这份劝降信的时候,怒火中烧,他将自己的拳头狠狠的砸在案几上。
“将所有的守将和土司召集到中军大帐,本将军要当场斩杀了这名奸细!”玛猛吼道。
“是——”亲兵领命。
半响的功夫,就见匹播城昔日威风凛凛的守将和土司们在玛猛亲兵的护卫下走进了中军大帐。
“参见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