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儿正准备捉弄夏青阳一回的,不料被人说破了阵法来历,面色不愉的抬头瞧去,恰好见到栾红鹤弯腰低头看过来,四目相对,表情各异。{〔〈
馨儿是瞬间恢复了清冷高贵的模样,栾红鹤却是脸色微变,眸子深处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自卑,这个女人的出现极好的提醒了她,井底的那个男人与她之间的鸿沟绝非这口井可以比拟,心底深处那点儿痴心妄想似乎很是可笑。
身为活了这么多年的女人,当年又是伺候过人皇他老人家的,馨儿察言观色的本事自然是炉火纯青,栾红鹤刹那间的神情变化逃不过她的眼睛,她清冷的表情忽然起了变化,淡淡的高傲夹杂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挑衅之意。
女人间的对话通常显得唠叨却毫无意义,因为女人间真正的对话从来不需通过语言来实现,一个表情,一个眼神足以。
或许是感受到了馨儿表情中传递出来的意味,原本是被馨儿的身份和相貌给惊艳到自惭形秽的栾红鹤,却突然生出一些莫名的悲愤情绪,然后在这股情绪的支配下,蓦然纵身下跃,夏青阳怕她被魂阵伤到,急忙出手破坏了魂阵,经过两次强行穿越后,此阵早已濒临崩溃。
栾红鹤落地后看也不看馨儿一眼,对夏青阳道:“这是五行连环阵,若是不懂破阵之法胡乱出手,怕是不但找不到入口,反而会引来阵法的反击。”
夏青阳虽然是慧眼如炬,却哪里看得懂女人间这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较量,何况就算看懂了,这会儿也顾不上,栾红鹤不管怎么说都是洛河帮的人,而且性情狡猾,知道些内幕消息也是极有可能的,遂老实请教道:“还请姑娘赐教。”
这话落到馨儿耳中可就是火上浇油了,栾红鹤得意的神色一闪即逝,浅笑道:“赐教不敢当,告诉夏公子自然也是无妨的,只是这毕竟牵扯到本帮的机密,却是不宜入第三者之耳。”
馨儿冷笑一声,夏青阳为难的看了她一眼。
“哼!”馨儿转过身去看着井壁咬牙切齿,她自然也知道这阵法,可以她的性子又哪里肯去和这样一个女人争风吃醋?自掉身价不说,还白白便宜了这个有奶就是娘的白眼狼。
夏青阳浑然不知自己在馨儿脑袋里已经变成了一种低等妖兽,转头对栾红鹤道:“现在姑娘可以说了吧。”
栾红鹤忽然低头娇羞道:“人家这么重要的秘密都不瞒着你,还喊人家姑娘吗?”
“嗯?”夏青阳心中叫苦,不知该如何应对。
馨儿恨恨的蹂躏着在她怀里假装熟睡实则在偷偷看戏的金胖,嘴里嘀咕个不停,害的后者叫苦不已。
栾红鹤忽然往前挪动身子,嘴巴往夏青阳耳边凑去,柔声道:“公子,红鹤这就把秘密告诉你···”
夏青阳皱着眉头正犹豫着要不要躲开时,金胖终于忍受不住馨儿的蹂躏,窜了出来,直接跳到了夏青阳的肩上。
栾红鹤桃腮泛红,杏眼微眯,正自陶醉时,忽然觉得不对,睁眼看时,却见一个毛茸茸的物事几乎贴着了自己的鼻子,惊呼一声忙往后撤,这才看清是一只金毛猴子,正那屁股对着自己,登时气的酥胸起伏,说不出话来。
馨儿这时又恢复了清冷模样,转过头来说道:“五行连环阵可取五行其一、其二、其三、其四布阵,威力也逐渐降低,观此处阵法,只有水土,缺少金木火,是取五行其二布阵,虽然不是最顶尖的五行连环阵,却也相差无几了。”
此话一出,夏青阳大喜,也不知脑袋里哪根弦搭错了,竟是伸手在馨儿的屁股上拍了一记,说道:“既然知道为何不早说,还跟本少爷卖关子。”
其实后面的话都是硬着头皮说的,拍下那一巴掌后他就蒙圈了,不仅是他蒙圈儿,一向色胆包天的金胖也破天荒的蒙圈儿了,馨儿更是不用提,一对美丽的眸子瞪得老大,脸颊绯红,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这样的待遇,就是当年在人皇那里也没遭遇过。
见气氛有些尴尬,夏青阳习惯性的摸了摸鼻子,正要没话找话时,蓦地感觉气氛不对,馨儿的眼睛瞪得更大了,金胖则直接捂住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