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很像被抓到的小兽,在不信任你的时候,对你充满戒备;而当它一旦接受了你,那你便是它生活的重心。它所有的行为都只是为了来取悦你。
哼,顽劣的小猎物!朕会等着,等着你对我敞开心扉的那一天。
“那好,既然人我已经有了,那我想出宫,你应该不会拒绝。”纳兰洛微继续说道。
“你,别太过得寸进尺了!”君墨璃锐利的眸光中,迸射出恼怒的神色。他是不是对她有些予取予夺了,这才让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蹭鼻子上脸的?
“真的不打算让我出宫?”看到君墨璃眼中的坚定,纳兰洛微也做出了让步。“那好,我让妙封帮我去水葬,这没问题?”
“可以。但你不可以出宫门半步。”君墨璃说出了自己的底线。
“好,成交。那走。”纳兰洛微莞尔一笑,对着君墨璃说道。
“走?”突然被纳兰洛微的跳跃式思维弄得有些迷茫的君墨璃,呆呆的重复着那一个“走”字?走?走去哪里?
“糊涂了?当然是走去慈宁宫了。”难不成,还开车去啊?那也得你们这里有那条件才行。不由得翻了翻白眼,纳兰洛微有些受不了古代人的迟钝。
慈宁宫。
在凤椅上,太后穿着五彩金凤衣服,尽展其尊贵的风华。
在她的下座,坐着刚刚养伤痊愈的宇文雪怡,此刻,只见宇文雪怡正抹着眼泪,满脸心酸的对着太后哭诉着:“姑母,您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呀,我不过就听说了鸾凤宫来了位新人,正想去和她打个招呼,没想到那从宫外来的下作东西,竟当着众多宫女太监的面,对我就是一阵拳打脚踢……我后来的脸肿破相,嗓子哑了,都是那个贱人做的。姑母,你可一定要给我做主啊……”
太后此时听着宇文雪怡的哭诉,不由得抚额哀叹,这都第几回来哭诉了?每次有新人来的时候,都把人家欺负得疯的疯、残的残,如今,不过风水轮流转,被人欺负了这么一回,这是咋的?还以为她这慈宁宫是街上的菜市场不成?光是因为被那个皇帝从宫外的人的事就来了她这慈宁宫不下十几回了。
周围的嫔妃们都默默的看着不作声,但心里都不约而同的嘲笑着宇文雪怡。也难怪太后会那么生气了。自从宇文雪怡醒了以后,就天天来慈宁宫这里哭诉,一开始头几回,太后还会好声好气的安慰着,但后来次数越来越多,每次来的为的都是同一件事,这不烦也都听得腻了。这宇文雪怡,实在不怎么会做人呢。众人都不由得在心底暗暗摇头。
听说之前打了宇文雪怡的那位,是皇上在宫外被刺客追杀的救民恩人。这一次进宫,也是有任务在身的。据说是为了帮助北辰抓捕多年以来潜伏在北辰的奸细。而宇文雪怡那一次被打,使的就是诱敌深入的苦肉计。
但众人心里都清楚,也许是歪打正着的苦肉计。没准,那宇文雪怡是听闻鸾凤宫进来了一位新人,本来是想去寻事的,结果,被人家一个回马枪杀得措手不及。结果,脸被打得肿成跟猪头一样,嗓子还差点就废了。真是算她命大,这样了,居然也能没事。不过,这听说还是宫里的一位妙手回春的太医把宇文雪怡给救了回来的呢。
话说回来,那位“新人”到底长得如何模样?竟连她们的皇上,也禁不住诱惑的把人直接带回了宫中了!一时之间,众妃嫔神色各异,皆都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南宫玉茗坐在离太后下两个位子的椅子上。想着那名所谓的“新人”,竟有些不知所措。难道说,上头竟连她偶而得到的皇上的宠幸,也要残忍的收回去吗?这让每天兢兢业业、谨慎行事的她,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做错事,陷入万劫不复之地的她,要情何以堪?在这从来都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的后宫,让她在面对着以后每个清苦的冷寒之夜,要如何自处?
悠悠的轻叹着一口浊气的南宫玉茗,不得不振奋精神,坐直了身子。无论每天夜里的她如何饮泪度过,但在人前,她都必须是那个温婉、纤柔的茗妃——南宫玉茗!
“皇上驾到!”随着太监的声音响起,一抹明黄色的身影走了进来。那气宇轩昂的傲然伟岸,在这后宫的女子中,就如同她们心目中的神。掌控着她们的笑与泪,却从来对她们残忍待之的帝王——君墨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