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尔斯!”
在丹尼尔的急声呼唤中,他沉沉地阖上了眼睛。
听到由远及近急促的脚步声,丹尼尔愤愤地扭头望向那个跑过来的身影,怒声问:“你对他做了什么?”
杰西卡蹲在丹尼尔身边,一脸从容不迫地回答:“我只是给他打了一枪强效麻醉针而已。”
“你疯了吗?强效麻醉针可以让人瞬间昏迷,要睡上足足二十四个小时才会醒过来,对人的脑部影响极大,你怎么可以对着他使用?”丹尼尔对着杰西卡毫无风度地怒斥,双目通红,平日里斯文严肃的形象在这一瞬间荡然无存。
“你先冷静一下!”杰西卡无奈地低斥了一声,“他的身体状况超乎我们的想象,连中枪撞车这种大伤他都能在短时间内痊愈,这点麻醉对他来说算不上什么?”
“你怎么能这么武断,万一要是有意外呢?”丹尼尔气急败坏地一边呵斥着杰西卡,一边企图将查尔斯整个人扶起来。
杰西卡立刻按住他的手臂,急声解释道:“我就知道你对他下不了手,所以才出此下策!丹尼尔,事情已经不是像你想象中那么简单了。如果你为cnm着想的话,就先将查尔斯关起来,我们好好盘问盘问。”
丹尼尔无心去听杰西卡的解释,他置若罔闻般只想将查尔斯从地上抱起。
看着丹尼尔的固执,杰西卡终于沉不住气,大声对丹尼尔吼道:“你难道不想弄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吗?如果放弃了这次的机会,你觉得你还有把握抓住查尔斯让他说出真相吗?”
她的怒吼声仿佛一瞬间击中了丹尼尔的理智。
丹尼尔的身体随之一僵。
他的意志被杰西卡的说辞动摇了,停住了想要抱起查尔斯的动作,神色复杂地紧盯着杰西卡。
察觉到丹尼尔的情绪已经平静了下来,杰西卡忙抓紧时间说道:“先把他送回我家。”
……
…………
地下室里俨然犹如一个囚笼一样密不透风。
在木质的天花板上吊着一盏古旧的白炽灯,灯光明明灭灭,一闪一烁,好似聚光灯一样从头顶直射到地面上,将一个被绑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的脸庞照到苍白如纸。
椅子上的男人,垂着头,手脚无力地被结结实实地绑在椅背和椅脚上。他紧闭着眼睛,呼吸均匀有力,看起来就像昏昏沉睡着一样。
两道缓慢不一的脚步声慢慢靠近了他的身旁。
“有那个必要将他绑起来吗?”
走近而来的两个身影中,其中一个男人沉重忧虑的声音突然在这个空荡的地下室里面响起,回荡着一声声空灵的回音。
走到那束昏白的灯光下,一个女人优雅地弯着腰,用指尖将椅子上的金发男人的下巴抬起,谨慎地审视了片刻他的睡容之后,她才不疾不徐地回答道:“如果把他安置在你的家里,我不能保证你不会对他心慈手软,趁机放走他。把他关在我这里,我也不能保证他醒来之后不会进行反抗,凭他的小聪明,我不得不防。”
这一番回答仿佛说中了站在她身旁的男人的心事一样。
沉默扼紧了他的喉咙。
他心痛地看着被五花大绑的查尔斯,一种苦涩的味道在嘴里悄然漫溢。
“距离他醒过来的时间还有几十个小时,丹尼尔,我看你还是先回家,等他醒过来了,我再通知你!”
“不用了,我就在这里看着他。”双手插在口袋里,丹尼尔的眼神斩钉截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