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轼一生,诗文虽富,但几乎不见用“青丝”、“黑眸”来描绘人,即使是形容朝云,也如此,这大概与他自己非是黄皮肤黑头发而引起的审美倾向有关。
苏轼五十岁多时,曾写诗《次韵王晋卿上元侍宴端门》:“月上九门开,星河绕露台,君方枕中梦,我亦化人来”。
苏把自己比作“化人”,而“化人”即欧洲人种。《列子?周穆王》曰:“周穆王时,西极之国,有化人来。”
凡此种种,苏轼流着异族血液,有异国情调,当非无中生有之事。王木木对着如此颠覆自己现存的记忆中一个现实,真是得三思而行了。
王木木看了看向太后,她是咱吕宋的何仙姑,虽然她没能系统的掌握莫尔斯,但在吕宋相处时,建立了一些约定,现在正在暗示王木木。
现在的向太后作了几个手势,告诉王木木,你要我核查的事情,基本属实。
那,王木木要向太后核查什么呐?
事情是这样的,王木木知道,难得有幸穿来大宋,在这个年代,与苏轼的面对面是早晚的,所以,搜索枯肠,看看前世有什么帖子能有助于这个机遇。想啊想,突然想起,记得有人考证,北宋末年“六贼”之一的太监梁师成系苏轼私生子。王木木知道,自己这种假设,在前世,一定会被苏粉们骂得狗血喷头。其实,这很冤枉。因为在这个年代,私生子多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光彩,相反,这是能力巨的一种展现,是魅力强的一种表现,是魄力大的一种体现,民间传说,还有许多日本妹妹专程跨海来渡苏轼的种,那些种子开花结果了,不就都是私生子吗?只是,自己的儿子去做太监了,这倒真是很上不了台面的。
一般来讲,“太监”都是出身低贱贫寒,为生计所迫,不得已才去做为人不齿的“奴才”。按说,“文豪”和“太监”之间不会发生多大的血缘联系,不会“沾亲带故”。然而,历史有时就很不“逻辑”。
梁师成将是将来的宋徽宗身边的一名太监,不但深谙“奴才之道”,而且“慧黠习文法,稍知书”,因而深得宠幸。后因*、贪污受贿、假传圣旨等恶行而被列为“六贼”之一。关于他的身世,他本人一直“自言苏轼出子”,即坚称自己为苏轼“私生子”。对此,后来所有的文史均语焉不详,这很正常,这又不是很光彩的事,哪个文人会多事,给泰山北斗去抹黑呀。
但是,后世人,从年龄上分析,梁师成应是苏轼中年时代的作品,苏轼比他要长20岁以上,因此年龄上存在可能。特别是从行为上看,贪污成性又极小气的梁师成对苏家却是反常地极其的大方。他给了苏家很大的恩惠,他冒着杀头危险竭力保护苏轼的作品。而且“待叔党如亲兄弟,谕宅库云:‘苏学士(指苏过)使一万贯以下,不须覆’。”即苏过在府库中取钱时,一万贯以下的不必上报,厉害不,一万贯啊。真可谓“情至义尽”。
在宋一代,仕大夫文人的地位十分尊贵,尊崇文人是当时的一种社会风尚,如梁师成无缘无故宣称自己是苏轼的“私生子”,那么这种“泼污”的言行势必遭到世人,尤其是士子们的声讨,皇帝也不可能坐视不管,苏家更不可能视若无睹,然而,史书上却无类似反对的声音出现。且,据朱熹《朱子语类》记载,“苏东坡子过,范淳夫子温,皆出入梁师成之门,以父事之”。由此看来苏家和梁师成不但没有“红脸”,相反还来往甚笃。所以,后人之大胆假设,小心求证,“私生子”一说应该成立。向皇后刚才是在告诉王木木,后宫中确有梁师成此人,且真是一个喜欢舞文弄墨的一个太监。
王木木知道,苏轼这个人,有时心管不住嘴,酒水糊涂,即兴吟颂,美文佳句一出,女人醉倒了,有献心的,有献身的,后果就另说了。比如,在苏轼少年在家读书那会,苏家有一有钱邻居,有一女,听到苏轼的读书声,春心哄动,“一夕来奔”,欲亲热,但“苏公不纳”,不过那有钱人家的小姑娘长得也挺可爱的,所以,苏轼“约以登第后聘以为室”。
可是呢,等到苏轼考上进士以后,则“别娶仕宦”了,过了很久以后,有一天苏轼突然想起了这个小姑娘,就“访问其所适何人”,这才知道小姑娘已经“守前言不嫁而死”。
苏轼觉得惭愧了,后来在元丰五年(1082年),苏轼因为乌台诗案而被贬黄州,日子过得孤独寂寞,想起往事,有感而发,写了一首词,《卜算子黄州定慧院寓居作》:
缺月挂疏桐,漏断人初静。
谁见幽人独往来?缥缈孤鸿影。
惊起却回头,有恨无人省。
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
这词里所写的“幽人独往来,缥缈孤鸿影”,就是指当年的那个邻家女孩。苏轼因为自己负心,现在想来,只觉“惊起却回头,有恨无人省”,而且,对那个女孩“拣尽寒枝不肯栖”表示无尽的愧意,现在自己只觉得“寂寞沙洲冷”,思人睹物,心底是相当的冷。
王木木在打量眼前的苏轼,这位,在书画上,登峰造极了。如来我哈佛当一文艺类教授,我也会欢迎。但是,在眼下这年代,文才好了就去考状元,有了功名就能当官。殊不知一个政府官员,需德才兼备,且不论才有百家,只是那德,科考中就无法测量。这位苏轼,其*不少,王木木对他的影响不好。觉得此人不厚道。
苏轼惯会匠心独运地托关系走后门,在考试时还会作弊。
苏轼在科考初试时,苏轼有个题目搞不明白,就“对案长叹”,且用眼偷看弟弟苏辙,苏辙就对着哥哥“把笔管一卓而以口吹之”,苏轼立马明白了,“盖《管子》注也”。
苏轼在作文中还会弄虚作假,苏轼的科考在礼部考试初试中,命题为《刑赏忠厚之至论》,此文后被收入《古文观止》,例来是篇文人们津津乐道范文,也是苏轼政论性文章的代表。但该文在围绕论点展开地毯式论证时,生造史实。
文中有一皋陶杀人的典故。主考官梅尧臣和欧阳修不知,问苏轼此事何典。苏骗欧说:此典出于《三国志孔融传》的注释。
欧阳修回家翻书,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于是“他日再问坡”,这次苏轼知道瞒不住了,就忽悠着说:当年曹操抢了袁熙的老婆赐给儿子曹丕,孔融想劝曹操不要这么胡搞,就说了一句话,“昔武王以妲己赐周公”,曹操没听过这事,问孔融典出何处,孔融回,“以今日之事观之,意其如此”。
然后苏轼招供道:我文章里那个皋陶杀人的典故,“某亦意其如此”,只是想当然耳,“何须出处”?
欧阳修和梅尧臣两人听罢,都大为惊骇,这种信口胡扯的事情也敢拿出来作为论据,真是服了苏轼了。
虽然当时糊弄了过去,但其他考生知道后,心中大为不服,应试文章哪能造假,于是“时士以剽裂为文,讪公者成市”,聚众大骂苏轼,“群嘲聚骂者动满千百”,并指责欧阳修没有原则,直至闹到仁宗皇帝那里。不过还好,欧阳修早在仁宗那里打过招呼,说要搞文风改革,可能会出点事情,仁宗也不懂,就没有加以追究。
所以,梁启超在《王荆公》一文中,对苏轼的政论性文章有一个评价:“东坡之文美矣”,但是内容不纯正,基本是“纵横家之言也,词往往胜于理,其说理虽透达,然每乞灵于比喻,已足征其笔力之不足。其气虽盛,然一泄而无余,少含蓄纡郁之态”。“东坡学庄列,而无一文能似庄列”。
所以,梁启超认为,“以东坡文比荆*,则犹野狐禅之与正法也”。如果拿“荆公上仁宗书与东坡上神宗书合读之,其品格立判矣”。
梁启超此言非虚,欧阳修曾评荆*章说:“王介甫之文,更令开阔,勿造语”。并有一诗赠荆公:
翰林风月三千首,吏部文章二百年。
老去自怜心尚在,后来谁与子争先。
再看欧阳修对苏轼文章的评论:“读苏轼书,不觉汗出,快哉”!
仅依欧阳修的个人看法,即可知苏轼行文的轻狂外露浮华冗杂与荆公之深刻简洁冷峻内敛,两种风格高低立明,不可同日而语。
苏轼的策论文章,行云流水,滔滔不绝,但看多了会头疼,美文立马会变成《大话西游》里的唐僧,罗嗦寡淡牵强附会,真能让人想起蚊蝇万千愁烟万里,那不是一般的烦心,是非常的烦心。
王木木觉得,苏轼此人有文才,但不忠厚,法制观念也淡薄。比如,在苏轼在运送老爸苏洵的棺木回家治丧途中,借英宗特批的官船“贩盐及苏木、磁器”,还借用进京迎接知眉州新任长官的兵夫,神宗听了很生气,亲自派人调查。
宋时盐法严厉,不许私人贩卖,太祖时一度曾规定,“入禁地贸易至十斤”者,“乃坐死”,是要砍脑袋的。但因为贩盐利润大,所以犯法之人很多,头砍不过来了,只好放宽盐法,但处理仍然是很严重的,特别是对公务员来说,更要面临撤职的危险,不是好玩的事情。
而苏轼被举报的,是用官船贩私盐,这个罪行更重,如果属实,可能会先把屁股打开花,然后一脚踢到偏远之地永不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