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万新军,对于荆州来说是一块巨大的蛋糕。
如何切蛋糕,已经是摆在所有人面前的大问题。分别以刘琦和刘琮为首的两大派系,自然想要在其中获得最大的利益。
这年头,有兵就有理。
哪一派得到的利益够多,那自然会在荆州更有话语权,腰杆子也能挺直了。
刘表也不是傻子,他当然懂得这个道理。至于长子和次子之间的龌龊,刘表更是明明白白。虽然当初是有意让二子产生矛盾,可谁知道他们两个逆子,大敌当前还***争来争去。
只见刘表轻咳了一声,原本浑浊的眼神蓦然间变得十分锐利,仿佛像鹰眼一样,缓缓扫视着堂中的一众文武。
对于这块大蛋糕,如何分配,刘表早就已经有了腹案。
“阿磐!”刘表看着紧张的侄儿,开口说道。
刘磐闻言,赶忙拱手应道:“侄儿在!”
刘表点了点头,开口说道:“我命你编练两万新军,入武陵郡驻守,你可敢应下!”
刘磐闻言,心中大喜。
只见刘磐起身拱手,沉声说道:“侄儿绝不负叔父所托!”
刘琦见此,心中也是极为喜悦。另一边,蔡瑁却是极为担忧,这可是两万大军啊。武陵郡往北,大军一月即可至襄阳,这太令人不安了。
只见蔡瑁,略微朝张允眨了眨眼睛。张允随即心领神会。
张允是刘表的外甥,襄阳水军大将,其母刘氏乃是刘表的妹妹,同时张允也是刘琮的支持者之一。
只见张允拱手出列,高声说道:“舅父,甥有一言,不吐不快!”
刘表见此,皱了皱眉头,心有不喜,他就知道这决定不好通过。可是刘磐是自己的侄子,而张允毕竟是外甥。一内一外,岂可同日而语?
“说!”刘表冷淡的吐出一个字来。
张允一听,便知不妙。他太了解自己的舅父了,这意思显然就是不高兴了。
可张允却还是得硬着头皮说下去。
“舅父,磐公子身为长沙郡太守,守土有责,却大败而回。如今让他执掌两万新军,恐再有倾覆之虞!”张允仔细措辞,缓缓说道。
刘表闻言,轻哼一声,也不言语。
刘琦见此,连忙出列道:“父亲,儿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刘表轻嗯一声,算是同意了长子开口。
“刘磐虽为长沙太守,手下却仅有士卒万人。虽有荆南各郡援兵,却难以心齐。再加之吴军兵多将广,其战败虽罪不可恕,然情有可原!”刘琦一边说,一边注意着父亲的表情。
刘琦见父亲脸色不变,又继续说道:“张允身为襄阳水军主将,领兵救援江夏,却全军覆没而归,更无资格指责刘磐!”
刘琦话音一落,张允的脸色顿时变成了猪肝色,却无言以对。
而这时候,堂中诸人才突然想起来,这货尼玛也是大败而归,还没追究责任呢!
也是刘磐和蔡瑁二人的大败太惨烈,张允损失了一万水军的败仗,大家就暂时顾不上了。可既然大公子刘琦,把这事儿都摊开了说,大家就得说道说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