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阳逸点了点头:“我也有这个想法,你们安江这四大工程一上马,势必极大的促进安江经济的展,你们制定的那个五年展规划我看很有提前实现的可能。”
“理论上讲是这样的,但是,事在人为啊!”
窦阳逸笑了:“这一次经过机构改革和干部定编工作,我相信你们安江的政府机关工作效率将有一个更大的提高,这就为你们的经济展创造了一个极为有利的条件,天时、地利、人和,这三个方面你们都占全了,想不快展也是不可能的。”
“这一次中央关于机构改革和干部定编工作的决心很大啊,幸亏我们提前做好了准备,否则也是不可能这么快就在市直机关结束这项工作的。下一步我们就要在五区三市两县开展这项工作了,我估计压力会更大。现在你们来考察取经,是不是有点过早了?”
窦阳逸想了一下说道:“在市直机关进行这方面的工作最重要,人浮于事也主要体现在这一级的政府机关里。我倒是认为区县市的工作相比较要好干一点。”
“每个地方都有他的不同之处,我们安江的情况你也知道,下面县市区虽然没有像市直机关这么多的干部需要调整,但是,这里面的阻力却并不小,我现在是想先缓一缓,看看情况等明年春节之后,再开展这方面的工作也不迟啊!”
窦阳逸说道:“你这个想法很好,饭要一口一口的吃,循序渐进,力争求稳这才是我们应该做到的。现在省里对你们安江市取得的经验是大加赞赏,前几天锦泽同志还和我讲过,你穆书记就是个人才,搞什么工作都难不倒你。原来以为就是市直机关的机构改革和干部定编,起码也要搞半年,却没想到,你们仅仅用了三个月就完成了。
穆国兴笑了笑也没有吭气,别人都认为安江在这方面的工作开展的不错,却又有谁知道这里面到底遇到了多少的困难。如果不是白牛月生的那件事情,要想动员一些年龄偏大的干部退下去那是根本不可能的,有这些人挡住,要想进行下面的工作,那会是非常难的。
窦阳逸看到穆国兴没有吱声,端起茶来喝了一口又继续说道:“我也曾经同一些同志交谈过,你们的经验很好,可是要真正做到还是非常难的。人都是有私心的,我们虞州是个省会城市,好多的干部都是省里的领导戴帽安排下来的,而这些个人的情况,你也很清楚,如果想把他们拿下去,那是非常困难的。”
穆国兴知道窦阳逸说的是实话,每一个省会城市基本都是这种情况,领导的一些亲戚朋友,在省直机关安排不下,那就只有安排到省会城市里了。这些人大多都是一些年老体弱又没有工作能力的,现在也就是在混日子等退休。如果不到年龄就让他们下来,恐怕比杀了他们还要难。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窦阳逸和穆国兴的背景不一样,在他的升迁当中,有不少的人也曾经给他帮过忙出过力。这几年他为了还这些人情,也把好多曾经给他帮过忙的人以及他们亲属安置到了虞州市一些比较好的单位。如果要像安江市那样去做,那这部分人中有很大一部人将会被编下来,如果出现了这样的结果,窦阳逸承受的压力可是非常大的。
可是如果不按照原则办事,中央的决定就很难执行下去,即便是强制执行下去了,也会出后遗症的,这些人里面肯定也会有人向上告状的。无论窦阳逸怎么做,都会对他今后产生一些很不好的影响。
“窦书记,我非常理解你现在的处境,我也向方书记讲过我的观点,安江市取得的成功,有很大的偶然性,放在其他的地方也不一定会适用的。必须要因地制宜制定出自己的工作方针来,每一个地方都有他自己的特色,就是在人事安排上,也不例外。”
窦阳逸叹了一口气:“穆书记说的很对,关键的一点就是上面的支持力度问题,我也不瞒你讲,省里有几个人的亲属都在我们虞州市任职,如果按照这次的有关规定,他们这些人肯定会被编下去的,可是,我能做到这一点吗?即便是我能这样做,这些人不都让我给得罪光了!对了景的时候,他们还不得报复我啊!”
穆国兴明白窦阳逸说的意思了,他这是要来寻求支持了,窦阳逸所谓的支持,就是看看能不能真的靠上老穆家的这个大靠山,如果有老穆家给他撑腰,他就会胆壮了很多,也就不会再前怕狼后怕虎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