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打斗了一夜的灵雾寺基本不存在寺庙了,断恒残壁也埋葬在雪中,风横扫而过,留下更多的是荒凉。
雪渐渐小了,天空灰蒙蒙的,整个灵隐寺笼罩在一片厚厚的迷雾中。
熊倜顺着声音的方向,浓雾中缓缓走来一行人,熊倜头的人的身影隐约有些熟悉。身影越来越清晰,熊倜心中忽然有个强烈的不好的预感,“真是冤家路窄,风痕老道怎么也来了,还带了一堆木头道士,那表情就知道,这次来准没好事。”
风痕在人群中扫视一圈,目光停留在熊倜的身上,他慢慢向熊倜走去。他倜手臂上有一道血痕,伸手去抚摸了一下。
熊倜下意识往后退,脱口而出:“风痕道长,你这是干嘛!”
“来人,快把我们随身带来的金疮药拿过来。”风痕道长吩咐道。
“什么?”熊倜大吃一惊,本想说点什么,话到嘴边又把话咽下去了。
风痕道长打开瓶盖往熊倜手臂的方向伸过去,熊倜心中更是纳闷,问道:“风痕道长,这是什么药?”
“这是我武当上好的金疮药,上,特意把这药拿给你。”
熊倜下意识摸了摸脑袋,心中突然冒出个想法:这是不是有点黄鼠狼给鸡拜年,我大闹武当山,风痕应该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杀了我,怎么还给我疗伤药。
熊倜把手臂收回来说:“熊倜多谢道长的好意,一点小伤就不用浪费武当山的灵药了。”
“熊倜,你已经拜过真武大帝,你是武当弟子,武当弟子受伤了,用武当灵药疗伤理所应当。”风痕道长拉着熊倜的胳膊,十分关心地说道。
风痕这样一说,熊倜更是不知道风痕到底是什么意思,若是以前他一定会说:风痕,莫非你给我的药是毒药,想趁机害死我?说实话,他心里真是这样想的,不过,再场合,他现在说这话似乎不太合适,说不定还会引起大麻烦。
熊倜一个劲在心里嘀咕着,这老道对我如此殷勤,不知道他葫芦里买什么药。现在要接受他这药,心里这道坎就过不去,要是不接受他这药,好像当着众人的面,又太不把武当山放在眼里了。
风痕久久没有说话急忙说道:“熊倜,你有伤在身耽误不得,来,老道亲自为你上药。”
熊倜急忙把药接过来说:“道长,道长,这点小事还是我自己来吧。”
熊倜接过药瓶子,感觉怪怪得,他给风痕行了个礼,“多谢道长。”
“熊倜,你是我武当弟子,在外漂泊已久,我这次下山就是专门来找你的。你跟我一起回武当吧。”
“哈哈!”死不要脸又开口了,说道:“风痕你这招真好,熊倜跟着你一起会武当,他身上的神剑也就跟着你一起会武当了。”
熊倜耸耸肩膀,并未多说。
死不要脸继续说道:“我一直听说熊倜无门无派,怎么今天就成你武当弟子了。”
“熊倜,当然是我武当的弟子,当年总所周知,熊倜正事拜过真武大帝,就是我武当的人。熊倜现在使出的剑法也是我武当剑法。”
“哈哈,哈哈!我本以为我是天下最不要脸的人,没想道这个世界上还有比我跟死不要脸的人。”死不要脸说着轻轻地拍着自己的脸,哀叹一声:“哎,这脸皮还是薄了。”
“死不要脸,你什么意思!”风痕心中有些怒火,脸上却十分平静,淡淡地问道。
“风痕,要是拜过真武大帝的人,都是你武当山的人,那每年有多少人上武当山拜过真武大帝啊,难道全天下之人全是你武当山弟子不成!换句话说:不管什么人只要拜了真武大帝就都是武当弟子,那些阿猫阿狗去拜真武大帝,也都是你武当弟子!”死不要脸大笑说着。
“你,你敢羞辱我们的真武大帝。”武当弟子在后面咆哮着。
死不要脸毫不理睬他们,继续说道:“你刚才说熊倜使出的是你武当剑法,那如果随便一个人偷学了你武当的剑法,那也是你武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