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言夫妇回去之后,马不停蹄的开始拜访自己的关系网,各种门路都找遍了,最后却无奈的发现,能跟陈易搭上话的人除了刘思明之外,其他几乎没有,这小子平日里低调的很,什么企业家俱乐部,什么商业协会统统不曾参加,交友也只是在一个很小的圈子里,跟他们这些自诩为成功者的人士几乎没有什么交集。
不过,尽管如此,他们还是找到了一些关于陈易的信息,可如此一来,却让他们更加心如死灰。
企业家认识陈易的不多,政府官员与陈易有交情的也不多,可一些街头上的小混混,看场子的小流氓对陈易却是熟悉的很,尤其是在风水街那一片区,简直就是如雷贯耳。
一个人拿着一根钢筋,敢跟二十个多号人约架。
在孤儿院门口,又是一个人放倒了十几个人。
最关键是这货还无比记仇,谁得罪了他,早晚没好下场,最具有代表性的是一个叫赵老六的死骗子,现在连风水街都不敢再去。
这就是一个茅坑里地石头蛋,又臭又硬,偏偏你还拿他没办法。
两个人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一天一夜的工夫,嘴上舌头上就上火起了好几个大泡,忽然接到公安局里的电话,说陆锦生情况不对,要他们速去看守所看看情况。
两人哪里还敢耽搁,连忙开上车,一路鸡飞狗跳来到泉城市公安局那里。
陆锦生正被五花大绑的固定在一张铁椅子上,满脸是血,英俊的面庞之上有着数道伤口,眼睛血红一片,嘴里还在大声喊叫着,只是喊得的什么,谁也听不清楚,似乎连舌头都伤了。
朱凯凤隔着铁窗,看见自己儿子被折腾成这幅德性,登时气炸了肺,指着带路的张飞大徐就破口大骂,撒起泼来。
“你们是警察还是流氓,有这么糟蹋人的吗!”
“谁打的,谁打的,给我站出来,老娘跟你们没完!”
“你们给我等着,我朱凯风这辈子还被人这么欺负过,你们给我等着,我就不听省厅里会放任你们如此作为,省厅不管,我就告到京城去,你们给我等着!”
……
陆文言脸色铁青,双眼快要喷出火来,瞪着张飞,狞声说道:“张队,你这是什么意思,锦生再不对,也用不着打成这样吧?今天你要是不给我一个说法,咱们没完!”
大黑汉张飞不屑的撇了撇嘴,说道:“我可没动他一根手指头,他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的,昨天晚上闹了一夜,要不是看守人员把他绑了起来,恐怕也还要严重。”
“他自己折腾的?”
朱凯凤声音尖利快要冲破屋顶,“锦生难道疯了吗,能把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你看看,脸上,头上,这些伤口,不是被人打的是怎么回事儿?姓张的,人在做天在看,你不要逼着我鱼死网破!”
张飞终于体会到陈易当时的心情了,被这么一个女人指着鼻子乱骂,偏生一句话也插不上嘴,那滋味实在不怎么好受。
大徐也在一边,忍不住吼道:“吵吵什么,吵吵什么,你自己看录像去,看清楚到底是谁把他弄成这个样子!”
张飞和大徐把两人带到了监控室,回放起昨天晚上的录像来,朱凯凤和陆文言一下子愣住了。
这还是他们那个聪明乖巧,从小养大的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