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的姑奶奶哦,咱能别玩冷战吗,你不知道你这样老吓人了?”陈易很没出息的认怂了,心里还在为自己宽慰,跟自己女人认怂,不叫怂,叫爱,叫尊重,叫男女平等,叫未过门的女人是朵花,得捧在手心里……
凤凰又给陈易证明了一个观点,女人的韧性远强于男人!
她仍旧不说话,仍旧瞪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无悲无喜无波动,就是易。
陈易不怕人生气,生气了可以哄,不怕人胡搅蛮缠,胡搅蛮缠的人可以顺毛捋,更不怕人撒泼打滚,对付骂街泼妇陈易相当有一套,一哄二骗三吓唬,三板斧绝对收拾得她服服帖帖,可是,一句话不说,一个明确提示没有,这算是个屁事儿?
冷战不是冷战,无视不是无视,陈易感觉自己是狗咬刺猬,简直就是无从下嘴。
“得得得,我跟你道歉,您凤大小姐那是敏于思而纳于行,您凤大小姐忙,风里来雨里去,没有功夫玩这些手艺,您凤大小姐更是不屑于在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上计较……”
陈易肠子都快搜刮出窟窿来,绞尽脑汁的帮着凤凰找理由,可人家凤大小姐就是直勾勾的盯着他,就是软硬不吃,就是让他浑身发毛,感觉就像是穷人欠了地主的债,本钱知道,利息不晓得,一层层的往上加,最后房子都给了人家,人家仍旧没啥表示……
陈易快发疯了!
夜色深沉,小雨已经停歇,没多久,云雾已经散开,露出一轮银盘般的明月,月亮从渐渐又从天际移到天边,东方浮出一抹耀眼的鱼肚白,月亮值班结束,太阳开始出来接班。
凤凰仍然在易!
陈易强忍着把她扑倒,就地正法作为惩罚的冲动,头也不抬,眉也不挑,上好的狼毫小楷流转如飞,清香的墨水肆意渲染,一横一竖,曲折拐绕,九煞天都已经被解析透彻,七煞天都渐渐成型,修行界无数人艳羡而又嫉妒的成就慢慢被陈易呈现在了这一张张纸上。
然而,他却没有一丁点成就感!
因为,在他九煞天都变七煞,固然可喜可贺,可是相对于女人那捉摸不透的内心,这特么简直就是小儿科,那才是真正的大工程!
最后一张A4纸上墨迹渐干,将扑了一地的白纸收拢,仔细检查一遍,没有什么错误,编上序号,装订完整,陈易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
“凤大美人,用眼过度,会伤眼的,你老是以后说不准除了我之外,就其他人了,一辈子盯着别人吓人啊”,陈易说了句自认很好笑的笑话,可人家凤凰根本不理,还是那般坐在那里。
陈易无奈了,只能对凤凰竖了个大拇指,“这神经病一样的意志力,牛逼,俺服了you!”
不再管她,去洗手间冲了个凉水澡,光着膀子穿着大裤衩,就躺在床上,补了个回笼觉。
迷迷糊糊中,陈易听见凤凰起身,走进了洗手间,然后就是哗啦啦的水声。
陈易心里面那叫一个轻松啊,有这么一个神经病盯着他,就算是他心理素质再强大,再不要死脸,也没法现在凤凰那追~债的眼神中做到旁若无人,自由随意。
凤凰已经罢休,陈易心里那根弦也没必要再绷着,脑袋一沉,就昏睡过去。
他已经记不清自己有多少个不眠之夜了,或者多少天睡不足吃不饱了,精神早就疲惫不堪,此时躺在这所谓的五星级酒店的山寨席梦思床上,怎能抵挡住那困意的袭扰。
洗手间的水扔在哗啦啦响个不停,迷迷糊糊中,陈易分不清凤凰是在洗澡还是在修水龙头,可他也顾不上那么多,抓紧睡着了,晾她把眼睛瞪瞎成斗鸡眼,自己也,眼不见心舒坦,谁愿意去受那个活罪呢。
也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期间他听见好几次房门推开闭上,他估计是凤凰进来出去,估计是昨天晚上冷战没玩过瘾,想要再爽一把,他于是坚决不睁眼,坚决不动神识,坚决躺在床上装死!
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咳咳……
日上三竿,又是一个艳阳天,睡了四五个小时之后,陈易精神抖擞,一身疲乏尽去,浑身轻松。
见凤凰不在,他连忙从床上跳起来,就准备穿衣服,再去找邴吉张羽尘等人,在这些老前辈面前,凤凰无论如何都要收敛一些的。
可一起身,陈易的就愣在了那里!
镇子上的五星级酒店那是没有洗衣机的,可自己的两身衣服,被洗的干干净净,散发着些微香气,整整齐齐的叠放在床头柜上!
另一边是一份早点,豆浆油条茶叶蛋,还有一张纸条。
纸条上写着几个娟秀的小字,与昨日那狗~爬一般的毛笔字对比鲜明。
“檀木已运来四根,我去带人验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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