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她真是风家最受虐待的孩子,过去她以为自己是女孩子,爷爷才老是看她不顺眼,吹毛求疵,各种找茬,现在嫂嫂来了,瞧爷爷那般没有节操的宠爱嫂嫂的样子,风不语明白了,原来她是捡来的啊。
捡来的孩子伤不起。
风不语自怨自艾,继续苦逼的写检讨。
写到二千字的时候,佣人来敲门,“小姐,快出来看看吧,有人来给您送花了呢,好大一束玫瑰,漂亮极了。”
耶?有人送花给她?
这倒是稀奇事儿。
风不语把笔一扔,站起来活动活动手脚。
掰开指头算啊算,唔,足足有八年没人给她送过花了。
最近一次有关于送花的记忆还是在上学的时候,那是个不记得脸长的什么样的家伙,会写情诗,还会写小说,日日夜夜奋笔疾书,专心创作,期望以才情来打动她,后来发现她根本就懒得看那些酸诗和不知所谓的抒情体小说后,干脆改以鲜花攻势,一开始像模像样的去花店,买玫瑰、百合这样比较普通的花,请人包装好了送来,后来生活费拮据,这货竟然跑到学校的小花园里偷花,拿报纸一包,喜滋滋的送到她面前——回想起来,那可真是一段苦逼无语的岁月,风不语本想视而不见,最后仍是被逼急,原因是那酸诗人在一次万人校园狂欢夜上,捧着一颗开了一朵小花的仙人球向她表白,还当众跪下,承诺‘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