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我都想着这句话,“再次见面,瞎子李究竟是什么意思?”
脑袋都大了也没想出个理所然来,不在想、心里自我安慰道:“滚他娘的,最好这辈子都不要和那老东西再见。”
十月的夜开始有点凉了,不由的紧了紧身上的衬衫,再次回到招待所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了,松子正坐在床上看电视。
我和他招呼了一声,倒床就睡。
松子或许有话要问,可见我倒床就睡,以为我是累了,便没开口,继续看他的电视。
梦里。
二叔满脸是血的呼唤着我,“小邙救救我,救救我。”
一转眼的时间二叔变成了彪子的模样,彪子全身湿漉漉的对我说道:“好冷,河底好冷。”
接着又变成了肖胖子的模样,肖胖子浑身都瘦了一大圈对我吼道:“小同志快跑,它来了......”
肖胖子一下转换成了瘦高个的模样,瘦高个呆滞的看着我,“为什么要松手?为什么...”
“啊”!
哼啊、哼啊、哼啊,我喘着粗气从床上坐了起来,额头和后背都湿透了,转头松子躺在一侧睡得正香,没有被惊醒的迹象。
看了看表凌晨2点13分,再次躺下闭眼、脑海里全是梦里二叔他们的模样,睡意已经被噩梦完全驱走。
起身到外面走廊点了根烟,镇里没有路灯,到处都是漆黑一片,走廊的声控灯亮了两盏,看着不远处的楼房在黑暗里像一座座墓碑般。
忽然瞄见,走廊的尽头有一道白影一闪而过,急忙喊道:“川。”
空荡的声音在黑暗里飘荡,无人回应我。
那道白影消失的地方正是厕所的位置,就在我打算要不要过去看看的时候,突然楼上传来一道女声,“谁这么没公德心,大半夜瞎嚷嚷啥呢?”
我正准备道歉之类的,突然厕所门开了,一个穿着白色运动衫的人从里面走了出来,是一个长相及其普通的中年男人,他站在走廊的尽头看着我。
他正是我下午遇见全身只穿了一条短裤的中年男子,有点失望的朝他点了点头,“原来不是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