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哥海鲜别看名字老土,做出来的海鲜还真不错,各色各样,味道纯正,加上邝德亲自下场招呼,无论柯宇还是谭国达也不好对人家不好脸色了。
“谭局,柯先生,两位光临本店那是本人的荣幸。来,来,我敬两位三杯。”邝德端起酒杯,也不多话,径直喝了三杯。
柯宇瞧着这家伙挺豪气,也就勉强喝了一杯,倒是谭国达有些不好意思地望了柯宇一眼,他其实知道一点这个邝德,知道他某人的关系户,但人家做到这样,他也不好意思拒绝,可他怕柯宇不给面子,毕竟柯宇确实有能耐不给这个小店老板面子。
“谭局,我瞧你这位朋友到安北来是不是打算做点什么生意哦?嘿。说起这个,最近临城区可热闹了,人人都说潮头滩那边要发达,大家都跑到那边买地。等着政府征收了。谭局,你们有没什么内部消息呀?”邝德几杯酒下肚,浑圆的脸脖子上有些红,却又是油光可鉴的模样,张嘴就来话。
谭国达听到这话微微色变,就是柯宇看到邝德说这话都露出一副饶有意思的神情。邝德却似乎没看到他们的变化,依旧继续道:“谭局,你们整天奔走的,可没李超大他们快活。人家随意晃晃就有钱收了。别看你们这一身皮子挺亮的,但人家李超大他们跟吃香呢。”
邝德的话有些酸酸的,谭国达倒是明白他的意思,那李超大是区城管大队的主任,这家伙跟张邝沾着一点儿关系,在临城区威风凛凛的,就连到德哥海鲜这边来,邝德都得给面子。
本来如此倒是没关系的,只要是这李超大做事太过了,令很多人不爽。比如上回到邝德这边吃饭不给钱这个没关系,一两顿邝德倒是不会计较,关键是这家伙吃霸王餐还耍横,污蔑卫生不干净,要点钱。尽管最后邝德请人说和了,但也把这家伙记恨上了。
“邝德,你别嚷嚷的。李超大得罪你,我可没得罪你。你说什么话呢。”谭国达见柯宇没有阻止的意思,便对邝德吆喝一句。
“谭局,我知道你人好。这事我就跟你说说,你们就没人家有路。我听说李超大已经在潮头滩拿一大块地了,等着那政府赔偿呢。赚钱他丫的。”说到这里,邝德接着酒气问一句,“谭局,市里嚷嚷建港的事,真的定下了么?潮头滩那边那么热闹不会得个空吧?”
谭国达指了指他气道:“你这邝德,你别说人家李超大混账了。你说你到底拿多少地吧?”
“嘿嘿,我那点本钱拿不少多少,而且你知道我怕风险呐。要是政府不征用,我够惨了。”邝德也不躲躲藏藏的,露了口直接道。
柯宇听着这话笑意更浓了,他一直未曾注意这个事,他也不曾想到临城区内有人贪图这么一点小利,更何况,张邝未必看着这些小动作不管,一个有上进心的人,怎么会让这些事阻碍他上进的道路呢。
不过,这事闹得张扬,终究不好。
“这些事,我一个副局长有什么能耐知道?邝德好好做你的酒家吧。我看就算你到潮头滩开多一间也是好事。”谭国达带着教训的口吻跟邝德道。
柯宇则是拿碟中一直蒸蟹腿咬了咬,吸一口,望着邝德道:“邝老板,我虽然到临城这边几次,但这边的情况还不太了解。邝老板,能不能给指点一下呢。”
“哈,柯先生,你想知道些什么呢?嗯,你是做哪一行的呢?”邝德听到柯宇开口问他,顿时高兴起来,似乎整晚就是等柯宇这句话。
“我啊。做事很多。基本啥有机会,看好就做。不过,倒是没想过跟邝老板同行竞争来着。”柯宇半带玩笑地说着。
“这样啊。柯先生,其实你这回到临城来还真来对。现在临城风传不少事。第一个就是说临城将会建一个大港口,因而炒地皮的人最近多起来,柯先生要是有门道,看准出手,没准儿,很快就发达了。”邝德说得颇为可惜似乎,不知道实在为自己不够资本炒作可惜,还是为柯宇可惜。
“别乱说。这事还没什么风声呢。”谭国达瞥一眼柯宇,见他神色还是没多变,忍不住瞪邝德一下。
柯宇微微摇了摇头道:“炒地皮,这种事太遭人嫉恨。再说我门道少,还是不接触这个了。邝老板还有什么介绍么?”
“有啊。你在安北做装修和拆迁也是好买卖啊。你看现在安北不少人都在说,宁书记在安北就做两个事,一时不停建房,而是不停拆房。所以这两行都是好买卖啊。尤其装修,丫得,最好赚了。”邝德抬头望了望天花,露出一脸肉痛的表情。
柯宇这时候,才注意到,这德哥海鲜时候,最近才装修过。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说宁晓鸿到安北不是建就是拆,这话有特别意味啊。
不过,宁晓鸿到安北之后,着手不少大工程,先是安清新区建设,再到旧城改造等到,无一都是符合这种说法,但是这么做促进安北发展也是很明显的,大多数人都感觉,宁晓鸿到安北之后,安北起码变得漂亮起来。市不少基建惠民工程都是宁晓鸿构想下实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