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姨娘看着面前的柯熙媛,一把搂过她,闭着眼睛,“我的媛媛,这些日子,你受苦了!”
“娘,皇上他……说了什么?”,直到这一刻,在夏姨娘怀里,柯熙媛的心才安定了下来。不同于过去的一年,她恢复了记忆,明白这一世自己真的是夏姨娘的亲女儿,那种感觉又不同了。
“放心,堂兄他……极好的!”,夏姨娘拍了拍柯熙媛的背,“他许诺我,只要你愿意的,他都可以指婚!敏儿,也可以参加科举。不过,我承诺,将敏儿的婚事交给他!”
柯熙媛站起身,“什么?”
夏姨娘拉柯熙媛坐下,“傻孩子,这样做,他才会安心!毕竟他是皇帝,很多东西,他都要考虑。他能留我们一命,放心收纳我们,已是不易。媛媛,只要你和敏儿过得好,我别无他求了!娘就是问你,你愿意嫁进仁义伯府吗?”,夏姨娘心里有些不确定,她总觉得,自己的女儿似乎对这门亲事并不上心。
“娘,这门亲事,挺好的!祖母的娘家,对方又是府里的大少爷,有什么问题呢?”,柯熙媛觉得,这个世界,嫁谁都行,只要对方人品没有问题。日子,都是要自己过出来的。
“是真的就好!”,夏姨娘心里突然想到昨夜,柯熙媛身边那个翩翩少年郎,可想到他的身份,夏姨娘心底又是一暗。她的女儿,平安健康一世便可。她不求其他!
柯正东在皇宫呆了一夜,梳洗了下,和柯有为一起去了荣华院。
王氏看着父子俩,又看了眼脸色不好的余氏。“怎么?你们父子有话和我说?”
柯有为坐在王氏身边,咳了两声,“正好老二媳妇也在这,我们一起来说说媛姐儿的亲事!仁义伯府那边婚书也拿过来这么久了,要是没什么问题,就将媛姐儿的庚帖送过去!你觉得呢?”
王氏这些年,已经很少和柯有为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说话了。柯有为也很久没用这种商量的语气和自己说话。想到是因为柯熙媛的事情。王氏忍不住多心了。
“倒是没想到,老爷会因为五丫头的事情这么上心!”,王氏的语气里带着一丝风雨欲来的味道。
余氏一听。心里一喜,面上不动声色,“这仁义伯府可是世代承袭的,五丫头嫁过去。倒是她的福分!只不过这身份……”
柯正东看了余氏一眼,眼底尽是冰寒。“母亲,夏氏跟了儿子多年,一直本分守礼,谦顺大度。儿子想母亲擢升她为平妻,毕竟儿子唯一的子嗣是她所出,五丫头也需要更好的出生。”。经过昨晚,柯正东再也不想委屈自己最爱的女人。而且。他也不再允许眼前的这个女人继续伤害他珍爱的一双儿女。
余氏身子微微发抖,还没说话,就听到柯有为说,“是了!
这夏氏家世清白,家里世代都是读书人,有个哥哥,因为家里贫穷,只得以举人身份成了教书先生,自身也温良贤淑。老二媳妇,你应该感激夏氏。要不,你希望老二真的后继无人吗?一房主母,应该大度识体!我虽不管后院之事,却也对你行事有所耳闻。既然你母亲放你出来,希望你好好教导四丫头,以后和夏氏一起管理好二房,不要再出岔子了!要不……哼!”
余氏脸色彻底变白,不可置信看着柯有为,她就不明白,柯有为如何对夏姨娘如此维护。想了想自己听来的消息,以及联想起十几年前柯有为书房的那次对话,突然就冷笑起来。
“父亲,您这么维护夏氏,恐怕不是因为她姓夏吧!”,余氏挺直腰,看了眼脸色骤变的柯正东,心里有些痛快,“我听夫君叫她红玉,要是我一个不小心说出去,那该如何是好呢?”
“你在父亲和母亲面前胡说什么!疯了吗?还不给我退下!”,柯正东怒极,要不是因为念在余氏跟了他多年,又为他诞下女儿,他真想掐死她。
“我疯了?我疯了也是被你逼疯的!那个女人,她会害死我们一家人!她的女儿,就该送去家庙,儿子就该掐死!你们却还将她当宝贝一样!我是疯了,你们却更疯!”,余氏嘶吼着。
柯正东瞪大双眼,一巴掌打在余氏脸上,“你在胡说什么!你这个蠢妇!”
“老二,你这是做什么?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为什么夏氏会害死我们全家?你们瞒着我什么事?全部给我说出来!”,王氏捂着胸口,气得浑身发抖。
余氏站起身,捂着脸,“母亲,你就应该杀了那夏氏!不……她可不姓夏,她姓殷,叫殷云舒!这般乱臣贼子,居然在我们府里潜伏了这么多年。母亲,你居然还想把她的女儿嫁去仁义伯府!哈哈!”,余氏的心很痛。她没有想到,自己的枕边人,居然爱上的是昌平王的女儿!
红玉郡主的闺名,她也是听说过的。谁都知道,昌平王极是珍爱自己的小女儿。据说红玉郡主美艳无双,是昌平王一生的骄傲。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觉得遥不可及的人居然就在自己身边,还是自己最厌恶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