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服务生又说了一遍外貌特征,确实是余葵无疑。
“你为什么记得他?”
“他比较特殊,四五十岁的人来酒吧,只顾着喝酒,也不找女人陪,一言不发坐在角落里,很古怪。”女孩说,“那天那个时间段刚好我负责端酒的,他喝了不少,走之前给了我几百块的小费,所以印象很深刻。”
“你有没有与他交谈?”薛铃音瞥了一眼四周,又问。
“我跟他说话,他不理我……”她问他要不要美女作陪,可以给他安排,男人没有理睬,好像没听见她说话似的。
“除了给你小费,没其他接触?”
“虽然有的客人也很大方,但只给他端了几杯酒就给几百块的,也不多见。”当时,她很意外,欣喜之余,准备送一杯就给他喝。
可等她拿酒回来,男人早已离开。
“行了,你回去吧。”薛铃音凝神,抬了抬下巴示意。
女服务员走开了,薛铃音找了一个位置坐下,盯着余葵曾经坐过的位置出神……
薛铃音就靠着沙发休息了一下午,夜幕降临时,去柜子里拿了一套衣裤换上,然后开始工作。
两家场子加网络销路,一个晚上她比别人多散了一倍不止。
第二天中午,薛铃音收到单宸勋的消息,称他们已锁定目标人物,是一名叫金辉的男人。
根据贺彬的调查,此人是西部本地人,曾在霍帮混过。
在余葵入住一天后也住进同一家民宿,警方安排十几个客人住在酒店,当天夜里,金辉跑了。
目前警方正在通缉他,应该还未离开霍城。
薛铃音想通过霍帮的势力找人,被单宸勋拒绝了。
“你管好自己,他是警方的通缉犯,全市已经贴了通告,你公然找人,一定会让霍翌怀疑,千万别轻举妄动。”他一再叮嘱她。
“明白。”薛铃音的正义感一出来,就会冲动,欠缺考虑。
“做事之前冷静想想,做卧底不是演戏,没有重来的机会,一旦出事就是搭上性命。”
“老大,放心,我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她向他保证。
“没有特别的事,最近不会再联系你,自己保重。”说完这句话,他先挂了电话。
薛铃音盯着手机,习惯性地删除通话记录,她取下电话卡,关了机,将手机收进保险柜……
霍翌给了一周的时间,薛铃音仅仅用了两天,已经完成一大半。
她很痛心,看着那些被毒害的人,唯有忍耐。
散完两天货,当天歇业后,乌宁海就来找她了,并带着她去了霍家别墅区。
上午九点多,天刚亮不久,别墅区内静悄悄的,只听见几道鸟鸣声。
乌宁海与她坐在主别墅的沙发上,佣人端了咖啡、餐点与酒来。
乌宁海一大清早就开始喝酒,而且是白酒,一杯接一杯,不带喘气的。
薛铃音一口没动,坐着看报纸,这是昨天的报纸,头版头条就是余葵的那件案子。
报纸上大篇幅地报道了余葵的身份与经历,信息有真有假。
还有一些是记者猜测加编造,不尽不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