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小姐找我就是说这些?”
薛柔淡淡看着谢宜柳,拢在袖间的手指却是微微曲起。
谢宜柳闻言浅笑道:“当然不是,我只是是觉得,薛姑娘即有惊世才华,又何必委屈自己呆在在凌王府内,姑娘应当知晓现如今南楚形势,陛下虽然宠爱凌王,但他却不是明主,更无望皇位,良禽择木而栖,薛姑娘是聪明人,何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是吗?”薛柔嘴角轻扬,眼露嘲讽道:“谢小姐就这么肯定你所找的那个是擎天良木,而不是将死朽木?”
谢宜柳娇笑道:“再怎样的朽木,恐怕也比凌王要强。”
薛柔面露嘲讽,她不知道该夸谢宜柳聪明,还是该说她蠢,她笑容里有着说不清的意味,静静的看着谢宜柳,半晌后才开口道:“凌王如何尚且不说,不过谢小姐选的那个恐怕比朽木还不可雕,这世上的人不怕没本事,就怕太过自作聪明,太自以为是,谢小姐,你说是吗?”
谢宜柳脸色阴沉下来,而薛柔没理会她,只是目光扫过周围假山遮挡的地方,对着仿佛空无一物的假山之后不屑扬扬嘴唇,神色淡漠道:“今天是宣王和萧家女儿的大婚之日,前厅不宜缺席,谢小姐若没有其他事情,还是不要离席太久的好,毕竟谢三小姐未到,你虽为庶出代表的可是谢府,若是你缺席太久,别人只会以为你谢家对宣王迎娶萧家之女心生怨愤,让人误会谢家和宣王之间生了嫌隙就不好了,当然,如果谢四小姐觉着这假山园林景色怡人就另当别论。只不过我就不奉陪了。”
谢宜柳脸色难看到极致,她没想到她拆穿了薛柔和凌王之间的事情,薛柔居然面不改色丝毫不在乎,而且还敢出言讽刺她和谢家,她见薛柔转身离去不由怒声道:“薛柔,你就不怕我把你和凌王的事情告诉宣王和庆王?”
薛柔脚下顿住,转头看着谢宜柳似笑非笑道:“你如果想说那便去说好了。我与凌王之事口说无凭。就算你满天下宣扬我欲替凌王夺取储君之位,又有几人相信?反倒是谢小姐你,你背着谢大人和宣王另觅他主。阳奉阴违,不仅卖了宣王手头所有暗棋,为你主子牵线搭桥,更是坏了你父亲多年布置。拿谢家和宣王给你主子当踏脚石,不知道谢大人和宣王知道了。是会更介意我与凌王的事情,还是你这个时时为他们出谋划策,暗中却是想将他们置于死地之人?”
谢宜柳闻言脸色终于大变,她死死瞪着薛柔咬牙道:“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谢小姐心中很清楚。你我各有所求,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我不理会你的事情。你最好也不要来招惹我,否则若是那一日撕破脸皮。薛柔自有办法能从南楚脱身,倒是谢小姐,你借宣王之名为你主子招揽朝臣,更以谢家之才替你主子谋事,如果这些被谢大人和宣王知道了,不知道你有多大的把握,让宣王和谢大人放你一条生路?”
谢宜柳眼中戾气突生,而随着薛柔的话越说越多,她心中早已经提了起来,她没想到她拿到了薛柔的把柄,薛柔却同时也知道了她的事情,如果她背叛宣王的事被暴露出去,宣王绝对不会放过她,还有谢忱,她最清楚不过自己那个父亲手段有多狠辣无情,如果被他知晓她暗中做下的事情,他一定会比宣王更先拿她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