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一切并没有父亲与皇上说得那么可怕!郦淑婉不免此般侥幸地想。
“姐姐,来,我们进里间说话。”将琴收下,交由了一旁的宫人,郦淑婉亲切地牵了贤妃的手,往寝宫走。
转身的一霎那,珊儿分明瞧见了贤妃眼里那一闪而逝的诡异。
“小姐,这贤妃主动前来套近乎,恐没怀好心眼,您还是不要与她走得太近得好!”好不容易等到贤妃离去,珊儿迫不及待地劝谏主子。
“珊儿,”郦淑婉黛眉一皱,轻斥于她:“你这丫头,哪里来的这些胡话?贤妃一番好意送琴,咋被你说成如此不堪之人了?”
珊儿一片好心反被训斥,一时委曲,辩解:“小姐,防人之心不可无,连皇上都时时这样说,可见这宫中确实复杂,奴婢只是担心您被人利用。”
她说到‘皇上’时,郦淑婉明确地听出了些异样。那是一种敬畏,却又参杂了一份仰幕的语气。
心里,不期然地划过一丝不安:难道,珊儿也......遂想起,这些日子以来,皇上大半时光停留在椒房宫,与自己朝思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