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经深到底了,汪悦儿回到了久违的家,站在家门前,她却迟疑着、徘徊着,迟迟的不敢敲门进去。
无耐的蹲在家门口,不想父亲担心,想就在门口熬到天亮,天亮了再进去。
虽是初春,夜里却跟冬天一样的冷,她抱着自己的身子,闻着街边巷子熟悉的味道,忽然的扬唇笑了。
离开肆家没有什么不好!有什么好失落呢?
爸爸的赌债还清了,而她也恢复了当初的自由,身子还是完好的身子,自己什么也没有失去。
既然如此,为什么,心如此的惆怅,像有件什么东西丢在了肆家,忘记拾回来一样。
她进肆家,是空手进去的,不该有东西忘了带啊。
是什么?到底是什么?
心,刺的疼了一下,脑海随即浮过一个人阳光的笑容!他对她笑、他为了她愤怒的辩解,一系列的表情像放电影一样在脑海放映。
肆易!她的手伸向空气,仿佛看到肆易就在眼前。
想伸手去触摸,但回过神来,摸到的却是一团空气。
那一场豪门生活,像是梦一样,一切都化为了泡影。
她不适合豪门生活!在面对勾心斗角的事情时,她不能自如的应对,在那里,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她不适合肆易,因为她不仅不能为他解围,还可能连累到他。
可该死的,怎么满脑子都是肆易的影子!全部都是。
忘了!求求你!忘了!一切到此为止。